他们几个人都在铲雪,绞盘大哥说大可惜了,这要我们小扁豆在,小铲子一挥,还有咱们什么事儿啊!大家就都笑了。

433很过意不去,说自己的车给大家拖了后腿。绞盘大哥马上摆手:“我可太谢谢你了,我这一路都没怎么用过绞盘。咱这绞盘装了就得用!”

“一说救援,绞盘大哥就疯了。”赵君澜说:“你别内疚了,你治好了绞盘大哥的病。”

433挠挠头说:“你们真好,比我遇到的任何人都好。”

“那回到北京来跟我们喝酒。”赵君澜说。

“可我的车…”

“喝酒要看车吗?喝酒只看人。跟开库里南的傻逼喝酒,一口都多。”孙哥在一边说:“看人不看车,我们没你那些歪心思。”

江湖豪情的一群人,拖433的时候却很小心,怕把小脆皮拖坏了,那433可真就崩溃了。有两次,绞盘大哥只要油门给到底,车就出来了,但大哥舍不得。大家就去后面推,绞盘大哥的发动机轰鸣了,徐远行就说:“推!”

连拖带推,把433弄了出来。433看着自己的433百感交集。再看看那些人,更是感动得无法言语。

太冷了,他们已经冻得不成人样。尽管如此,徐远行在回去的途中,仍旧停车要去草垛子那里费劲地拔草。那草都被捆好了,他拔出来谈何容易。费了好大力气拔了些,又从雪地里刨出一些,这才上了车。

大家问他要干什么,他说你们这些俗人不懂。

他们返回的时候,大家已经陆续睁眼。徐远行拿出一个枯黄的小花环给绞盘大哥,说让小扁豆戴着玩。

“你刚就弄这个啊?”绞盘大哥拍他一巴掌:“兄弟你多少有点病。但小扁豆肯定喜欢。”

徐远行就嘿嘿一笑。

他衣服里面鼓鼓的不知塞着什么,神秘地回到自己帐篷。

曾不野还没睡醒,他坐在那等了会儿,外面喧闹起来了,他才从衣服里掏出那个花环来,用支出的枯草轻轻碰曾不野的脸。

痒,很痒。曾不野挠一下。

还是痒。曾不野急了,腾地坐了起来:“你是不是想死!”

徐远行把花环往她脑袋上一扣:“对,我想死。你来打死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