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跑到来福身边,又喊了一声。来福盯他看了几眼,许是才认出人来,亲热地上前舔舔天冬的手心,把头伸给天冬。天冬晓得这是让他给挠痒痒,就抱起来给挠了会痒痒。
吃过晚饭,秦百福一人上仓屋去看了看粮食,回到屋里那脸色就难看得很。一进屋,他就吼了一声:“大川,你是咋种的地?咋就打那么点粮食?”
秦大川被喊得一激灵,立马站起来,道:“少吗?我觉着挺多的了,都够我们一年吃的了。”
“多个屁?那可是二十亩地,你都种了些啥?你先想想咱家那十五亩地打多少,你再想想你自己打了多少?那么些地,全都让你给种废了。还有那稻米,咋瘪瘪瞎瞎的?咱家今年也让种水稻了,可也没种成这个样。”
说起种地来,秦百福是恨铁不成钢。若不是来这一趟,这日子还不知道要过成啥样呢?一个乡下人,连地都种不明白,说出去怕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。
秦大川被训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,也没敢吱声,因他也想起了家里以前的收成。也怪他,去年那日子过得顺风顺水,整个人都有点飘了,没把种地这事放在心上。他爹说得对,乡下人咋能不会种地?
“爹,那今年春天,你可得帮我好好侍弄那地。要是没有你,我那地还不知道又种成啥样呢。”
对此,陈氏和秦雅也爱莫能助,在种地这件事上她俩是半斤对八两,都不熟络。这也是秦雅拐着弯把她爹诳来关外的最主要原因。与其让秦大川自个摸索种地,还不如找他爹来教。
儿子的态度让秦百福这心舒坦了不少,他就说嘛,这儿子还能比得过老子?没了他在旁看着,这不就玩不转了吗?
“大丫,你回来了?”一道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了进来。
秦雅早听出了这是韩大妮的声音,赶紧迎了出去。
“我今天刚回来的。进屋坐坐吧,你这是要回去还是刚来呀?”也不怪秦雅这么问,这天都擦黑了,不管是回娘家还是刚走,时辰都太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