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。
“去了去了。那树根啥的都是我给挖的。”刘力忙不迭答道,他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。
林氏把东西放到灶屋,跟着进了屋。刘根生正坐炕上喝水,见侄子进来,就招呼人坐下,问了些衙门的事,接着就聊起成亲的准备。
“力子,过几日咱就得去过礼。那彩礼的事你自己有啥章程没?若没有,我和你伯娘可就给定下了。”
“我今儿回来就是把银子给送来,我都准备好了。”说着,刘力从怀里掏出银子,放到炕上。他刚才只顾跟林氏耍嘴,都快把这银子给忘了。
“你这是把家底都拿来了?这下钱袋子比脸都干净了吧?”林氏打趣道,旋即又正色道:“力子,你先把银子收起来,听伯娘说完。自你爹娘去了,你家那地就一直都是我们在种,到如今,得有小二十年了。每一年收的粮食我们都给记上了。”
见刘力要开口,林氏给拦住了,继续往下说:“你先别急,听我说完。那收的粮食后来陆续都给卖了,银子也都给你攒起来了,就想着等你成亲时用。我俩盼了这么好些年,总算是盼到了头。成亲要置办的物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,你也别激动,那银子都是从这笔银子里出的,可别以为我俩会往里头搭钱。”
刘力心知,伯娘是故意这么说的,她是怕自己老惦记这事,“伯娘,那粮食咱不是说好了吗,就归你们了。你俩养我那些年,总不能白养,还自己往里头搭钱。我也不是喝凉水长大的,不也得用银子吗?”
“得了吧,你一个小孩子能吃几斤粮?再说了,你从小就帮家里干活,比柱子他俩干得都多。我告诉你,你可别搁我这儿淌那眼泪花子。大男人,哭哭啼啼的,也好意思,小心回头被秦姑娘知道了,嫌弃你。”
林氏这么一说,刘力当真把眼泪给瞪了回去,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,确实不该淌眼泪。若真有心报答,以后有的是机会,何况这眼泪也不值钱。
林氏起身,到炕头柜子里取出银子,递给刘力。“给,都在这儿了,和你那堆放一起。你自己琢磨琢磨该过多少礼。”
刘力扒拉一把银子,心下有了成算,遂把银子分成两堆,一堆多一堆少,把那堆多的推到林氏跟前,道:“彩礼就过这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