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欢天喜地地抢占着?庭院,幼稚地宛若一个孩子。
这一瞬间,不由得让他又回想?起从前在皇宫之中,他代父亲为太傅,前往皇宫中教书。
那时候,所有人都说,三皇子是这一众皇子里?最稳重,也是最能?成大器的一个。
可他所见,却是少?年李彻避开众人,兀自将书本摔了,带着?宫人上蹿下跳,翻墙前去卫府。
祸害他家的小阿嫱。
卫颂收回目光。
他抿了抿薄唇,示意阿嫱,也莫要理?会他。
再怎么?说,李彻到底还是一国之君。光着?繁重的国事,便足以压得他喘不过来气。
“他闹上几日便不闹了。”
兄长?于她身?边,低声道?。
便就?在二人之间窃窃私语时,忽然,一道?目光朝着?他们横扫而来。
李彻的眼神落在她与兄长?的双手上,那视线定定,忽然变得凌冽。
只一个眼神。
卫嫱便知晓李彻生气了。
原本欢喜的一双凤眸,此刻忽然染上些许妒意。对方眸光沉沉,终于缓步朝他们走?了过来。
“把这个东西,放在这里?。”
他命令。
下人们你看我,我看你,面面相觑。
李彻沉声:“都没有听见么??”
此一言,左右之人赶忙抬起石桌,朝卫嫱与卫颂而来。
李彻抬眸,定定然看着?卫颂:“挡着?路了,让开。”
“轰隆”一道?沉重的石桌响动,那桌案横亘于二人面前。兄长?制止住将要发作?的卫嫱,好脾气地往一侧让了让。
见二人原本交缠在一起的双手终于松开,李彻这才满意勾唇。
在院内进行了一番“大刀阔斧”后,对方终于踩着?落日的余晖,浩浩荡荡地离开。
看着?完全被改造一新的庭院,卫嫱面色顿了顿,望向一旁的兄长?。
她开口出声,想?要安慰。
却未曾想?,便在她开口之前,兄长?率先道?:
“无妨。”
“我觉得这样……也挺好看的。”
夜色渐浓,兄长?唇角边却挂着?一抹淡淡的笑。
他似是一阵轻飘飘的云,不争不抢。
见状,卫嫱鼻子莫名一酸,她低下头,不敢再去看兄长?。
而后一连数天,李彻仍不肯消停。
她终于忍无可忍,开始在白日里?出门她惹不过李彻,总也躲得过罢?
卫嫱披了一件大氅,踩着?巷道?,兀自朝外走?。
这些日子天气总算暖和了些,暖阳落在人身?上,可呼啸而过的东风仍算是阴冷。卫嫱心想?着?,待再过些时日,待到春风拂来,李彻兴许会离开。
她一天天数着?日子,忽然察觉到身?后多了一个人影。
不用她回过头,光用脚趾头思量,她便能?猜想?到对方为何人。
她无奈,也懒得搭理?对方,只是加快了脚步,朝另一处巷道?走?。
忽尔,她听见身?后乍起的风声。
对方步子猛地加快,似乎要追赶上她,卫嫱忍住心头厌烦的情绪,朝身?后回头:
“李彻,你莫要再”
一道?寒光骤然破空
卫嫱不备,那一道?凌冽的白霜,“唰”地使得她面色变了变。她果断侧身?,只见一名黑衣之人手执长?剑,直奔她而来!
不是李彻!
她身?上未带任何刀剑,只能?狼狈躲闪。
对方出招极狠,几乎是步步直取她命门,便就?在她躲闪不过之际,只听一道?钝器声。
她惊惶抬头,血水顿然喷溅了她一脸。
身?前黑衣之人轰然倒下,露出他身?后,手执长?剑的李彻。
后者手中剑气阴仄,那一双眼中亦闪过阴鸷的寒意,一招将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