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眉,难道这老男人趁他睡着了又在偷偷摸摸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?

宽大的指节捏住把手轻轻一拉,推开了个小缝。

这筒子楼是临街建的,街道上灯火通明,即使是深夜,廉价床帘仍不存在一般,映照得整个卧室光影绰约,再加上他方才不慎入耳的一句啜泣,更显得昏黄暧昧。

屋里很小,靠墙摆了张架子床,手机的光芒照在那老男人脸上,白色的耳机线挂在耳朵里,他紧咬着下唇,不知干了什么眼角周围红扑扑,秦臻语文不好,只觉得他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,看不出年龄,端的是十分俊朗。

秦海云躺在单人床上,全身裹着凉被,一只腿竖着,一只腿折起靠在墙面上。

不知他手机里播放什么小视频,忽然一阵黏腻的水声,声音通过狭窄的门缝穿进秦臻的耳朵。

秦臻狐疑地盯着老男人耳朵里的耳机,他不是人事不知的孩子,这老男人撸一撸怎么还能有水声?

“唔……哈、哈、啊……肏我……”那老男人突然抓紧了被子,手机屏倒在床上,吐出这么一句含糊不清的呜咽,关键字却被秦臻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
秦臻目瞪口呆,立在门外的身体僵硬得木偶一样,看着他下半身频率极高地抖啊抖,半天后终是满足了,复又弯成个虾米状。

一截胳膊探出凉被,“吧嗒”一声,把什么东西扔在地板上。

那东西骨碌骨碌顺着光滑的地板滑到了秦臻脚边。

却赫然是个硅胶的男形倒模,形状粗长且青筋暴起,过于生动,柱身上还像是刚被人舔过一样黏满了透明液体。

秦臻额头绷紧,他低头盯着那硅胶阳具,半天说不出话。又抬眼看那床上的老男人,那人换了个姿势后背正对着他,似乎已进入梦乡,后脑勺的枕头上还躺着个手机,屏幕发着幽幽的光芒。

难道这老男人单身太久,变成同性恋了?

秦臻蹑手蹑脚闯进去,趁他睡着,只敢走到能看清手机屏幕的距离。

上面不知道播的什么小电影,不过还是一个秃头猛男跟某位老师的日剧。

心头五味杂陈,秦臻悄悄退出去,不知怎么想的,竟捡起门口的硅胶阳具溜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