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家?”秦海云面上一丝血色也无,白的吓人,盯着秦臻的目光带着些许不可置信,“你是说,这里是邻居的房子,我进错门了?”
秦臻点点头,心说真是个傻问题,接下来的话却没能进到秦海云的耳朵里。
这屋子他怎么能不熟悉呢?
这明明是禁锢了他五年的牢笼,怎么成了别人的家?
一切还得从屋子的主人,曾经炙手可热的青水市商业新贵,叶恨生说起。
他们是高中同学,虽说叶恨生一直闹他,捉弄他,但都是开玩笑的意思没有欺凌,或者别的什么因为身份产生的不对等关系,关系一直很不错,对方经常拖着他要他去看球。
他是偏远农村出来的穷学生,父母因为送他上学意外离世。
他依赖又崇拜着叶恨生,两个人关系亲密得如同情侣,这段友谊是那段灰暗人生中唯一一抹的亮色,在某种程度上平衡了他因为失去亲人带来的痛苦与情感缺失。
秦海云甚至有时会想,自己是不是也因为如此,给了对方错误的讯息。
高二那年叶恨生过生日,带着他进城去KTV唱歌。
秦海云一个农村来的土包子哪里知道什么“KTV”的,着实大开眼界,而对方或许就沉溺于他对新鲜事物的新奇与惊叹中,喝了很多酒,盲目的就真心话大开敞开心门说要跟他谈恋爱试试。
九十年代里同性恋是多么让人谈之色变的一个词,秦海云吓的眼里没了神,叶恨生却喝的微醺,他按住了秦海云的身体,在K厅狭小又污浊的包间里脱了他的上衣,靠在他的耳朵旁边一声一声的用方言叫他,“云子啊云子啊”
秦海云极力推阻他,最后两个人也没弄成,叶恨生靠在他的怀里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。
不过后来还是没逃得过,趁着宿舍别的人不在,叶恨生在摇晃的宿舍上铺里强行占有了他……
隐秘又畸形的身体,两个小穴,都躲不过,他被弄得全身都是对方的气息。
秦海云失了神,不过却让叶恨生更加坚定要同他在一起的想法。
既是密友又是室友,叶恨生熟悉他,宛如对着世界上另一个自己。
为了阻止他逃跑,叶恨生甚至拿他在老家半身瘫痪了的小叔威胁他……
对方沉溺的爱简直让他喘不过气,一切就像是沉重的枷锁,紧紧束缚住他的所有想法和自由。
在那个年代, 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什么爱不爱的,满脑子都是被强迫的恶心与自己的挚交好友居然是同性恋的恐惧。
鸡奸……是可耻又有罪的……
别说是国家不允许,就是他自己也不愿同好友搞在一起走这条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