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序与她母亲过府来拜托我时也提起了这事,他说他事后挺后悔的。”康氏神色有些不自然,高老夫人却一片从容:“若不是怕郡主不喜,他今日应该亲自上门致歉。”
大长公主徐徐道:“致歉就不必了,他一心为了娓娓名声着想,哪里有错。怪只怪本宫年岁大了才得了娓娓这根独苗,她皇上表哥又看重她,本宫想管教时都拦着不让,护得跟什么似的,难免把她娇惯了些,让她脾气大了些。”
高老夫人陪着笑道:“殿下说哪儿的话,郡主千金之躯,难道还要忍着不成。要我说郡主才是真正的豁达人,有气当场就撒了,不为世俗名声所累。我年轻若能这样不知道有多好,可惜这些道理我近几年才明白。”
康氏默默喝茶,心想她舅母这张嘴可真厉害,死的都能被她说活。
一盏茶喝完,高老夫人还在和殿下说话,不过没说汪序,而是回忆往昔,谈起了她们年轻时候的事。
“我现在看着郡主就想到殿下年轻的时候,明艳高贵,经历风雨,依旧向阳。”高老夫人笑着感慨道:“不瞒殿下,那时候我可羡慕殿下了。”
这话说得漂亮,大长公主不禁露出几分真实的笑意。
但对这些话再满意,在高老夫人终于提及汪序时也没有给出任何答复,只道:“娓娓的事本宫甚少插手,都由着她自己。”
由着凤娓的话,那汪序铁定没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