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比其余地方凹陷不少。

总之，她不希望顾师兄看到。

她在外头没等太久，那一曲息魂曲吹完没多大会，寺庙内那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就出现了。

云栖乖乖唤了句“顾师兄”“林师兄”，顾怀安朝她和善点头，“嗯”了声，而林扶风……

她悄摸瞄了眼。

这小子……竟然满脸戾气？！

还没搭理她？！

真是怪了，方才她明明听见顾师兄吹息魂曲了，林扶风竟然还这么暴躁。

那他此前火是有多大？！

林扶风走在前，顾怀安停步，等着云栖一道前去山上。

云栖赶忙跟上，边跟，边瞅着林扶风那背影琢磨。

他哪来的火来着？

方才发生了什么来着？

他被那蛊虫影响，但也没多暴躁，后来她上去抱了他一把，当时他情绪看着还怪稳定，怎么一会功夫就这样了？

之后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啊？除了林扶风单独和顾师兄相处片刻，但那也是顾师兄给他吹了息魂曲。

想来想去，云栖排除了半天，只留下了那么一个原因――

难不成是被她抱了给气的？！

简直是岂有此理！

云栖瞪了眼那黑衣身影，觉得这小子简直是不可理喻。

不就是被抱了下吗？！有什么大不了的？！

他不搭理云栖，云栖也不想搭理他，气鼓鼓同顾怀安说话：“顾师兄，方才我出去后都发生了什么？”

顾怀安看起来心情不佳，却也提起精神耐心道：“方才那妖僧在饭菜中下蛊，是要我们中蛊，好将我们生吞活剥的，扶风中了蛊，才会浑身剧痛昏倒。”

云栖一点也不想听见林扶风这三个字，又问：“那妖僧后来怎么样了？”

“我乘他不备将他击昏了。”顾怀安语气难掩寒意，“之后，我担忧小栖，便出门来寻，却不知后来是何场景。听扶风说，他醒来见那妖僧化为一滩血肉烂泥。虽是恶僧，却也，过于惨烈。”

云栖不免心中感慨，顾师兄就是这样，做人太有原则，对妖邪也是不忍心出手太狠，只是打晕了，不像那林扶风，昏迷着估计都魔性大发，把妖僧给搞成那样。

虽说她也觉得妖僧活该，但这么一对比，简直是高下立判！

她感慨：“顾师兄风光霁月，善良仁慈，妖邪遇上顾师兄，简直是修来的福分。”

顾怀安浅笑：“小栖过奖。”

“怎么会过奖，顾师兄简直是天地间最好的人儿！”云栖叨叨不停。

林扶风距离他们不过几步远，留着个背影不搭理，但她也知道，林扶风定是能听见的。这些对顾怀安的彩虹屁，就是她赌气故意说给林扶风听的。

听听，她会说好话，会说很多很多漂亮话，但就是不说给林扶风！

谁叫他总是一副欠他百八十万的模样！还不搭理她！

林扶风本是不想听到这些的，他只得看着周遭环境转移注意。这山不高，且他们修为原因，很快便已至半山腰，只是他越转移注意不想同她争吵，她却越是得寸进尺，像是故意激他般。

他知道，自己不论样貌还是品行，是处处比不过顾师兄，这也是第一次有一个小姑娘对他这般好，可是……

那股莫名的火令他躁郁无比，脑中俱为曾经画面。

既然待他好，既然为他能做到献出生命那般地步，为何就……

为何偏要又同顾师兄拉扯不清？

他忽地想起，在暝都之时，她和顾师兄单独出去甚久，他等他们到了后半夜，回报他的却只是她的冷眼与争吵。

往事种种，桩桩件件，好似在她眼中，顾师兄就是天上触不可及的仙人，他却是卑微到地里的脏种。

好似是因为顾师兄太过于高洁不可亲近，她才会待他这般好。

而若是一旦顾师兄对她表露心意，她怕是早就会转而投向顾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