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被冤枉的。再说有杀人犯的爸怎么了?谁的父母可以选择?他爸杀了人这关他什么事情啊,他妈的作风问题又关他什么?这报纸凭什么把人家的家庭背景都挖出来做反面教材?”
鲜乐看他越说越激动,简直快到怒不可谒,不禁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,忙摆着手说:“你别激动,别激动啊,这都是上个月的旧报纸了,再说是一个小报,记者水平有限那是正常的。对了…上面不是也说那女的追他吗?指不定因爱成恨。”
周何生这才慢慢气平下来,他是动了真怒了,连手都乱筋跳着抖。他想起顾远晨说在这世上独自一人,还从没有过朋友,心就扎扎地痛起来。稳定了一下心神,才抓住鲜乐的手臂嘱咐:“老鲜,这事儿你可别跟别人说,传开了人的吐沫星子也能淹死人。远晨他遇到这冤枉已经够意思了,你可别再撒盐。”
鲜乐俨然被他对朋友的信任,维护之情给感动了,少有的用特真诚的语调回话:“得类,我也不是那没口的酱菜缸。我说你对这小子可真够好的,真讲义气,我老鲜服你。”
周何生心宽,勉强笑了笑,又看到被自己揉皱的报纸,顿觉扎眼地折好收到了衣兜里。
游路钢跌跌撞撞地回到家,这一天都恍惚起来。游老娘给做的早饭吃了一口,说了声没胃口一头钻进房间,回床补觉。
头刚挨枕头,耳朵里就有什么轰隆着,快一阵,慢一阵,一时象火车行驶,一时又象锤子凿墙。他翻来覆去地捣动了好一阵子,枕头都压到了脑袋上,才恍惚的迷糊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