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全然知晓详情,只能言尽于此了。”说着又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一直未出声的丁秋生朝正房门口瞄了两眼,上前向姜欣然拱了拱拳:“姨娘,您与玉儿姑娘还是赶紧跪着吧,以免再惹怒世子。”

“好的,多谢秋生提醒。”姜欣然拉过玉儿,并排跪在了正房门口的空地上。

两人就这么从早上一直跪到了午后,秋日的太阳虽已不似夏日那般毒辣,却也是异常晒人,两人如同霜打的茄子,耷着脑袋,汗涔涔的。

玉儿看了眼自家主子,心疼得很:“今日都怪奴婢自作主张,竟想着在宅子里摆什么花草,弄得连累了姑娘,奴婢该死。”说完就开始扇自己耳光。

姜欣然一把拉住她:“你不用自责,不就是罚跪么,这有什么大不了的,咱们李子口出来的人还怕吃这点儿苦?”说着朝头顶的太阳瞟了一眼,微微一笑:“你看,大半天都过去了,再跪一会儿就能回去了。”

玉儿也被逗得含泪一笑:“也就姑娘心大,啥事儿都愁不到。”

“所以你也别自个儿愁自个儿啦。”

两人正彼此安慰着,忽见台阶上走来一清瘦男子,锦衣华服风度翩翩,一看便知非富即贵。

男子的目光落到姜欣然美艳的小脸上,神情略略一怔,随后自觉失礼,不自在地轻咳一声:“你们这是?”

姜欣然看了男子一眼,没吭声,颔首垂目。

男子微微一笑,拖着广袖朝姜欣然拱了拱拳,继而转身迈向正房门口,也没直接推门而入,而是在虚掩的门前轻扣了几下,唤了声:“表哥?”

门内传来一声“进”,男子这才推门而入。

姜欣然听到那声“表哥”,心里暗暗思量,表亲该属于母家的亲戚才对,而楚世子从不肯唤侯夫人一声母亲,定也不会与那边的亲戚来往,莫非,这是他亲生母亲那头的亲戚?

楚哲正在屋内一个人下棋,旁边还温着一壶茶水,暗淡的光线笼下来,映得他眸色深沉,桃花眼里伏着一片化不开的墨色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周为在旁边的圈椅上坐下,长腿提起来,搁在了对面的圆凳上:“你这两日没上朝,全京城的人可都知道了你为了纳妾冲撞侯爷,因此还挨了打,老头儿在家里自然也担心得不得了,支使我过来瞧瞧,不过,看上去你精神头儿还不错嘛。”

楚哲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,饮了两口,淡然回道:“我无碍,让外祖父不用担心。”

“老头儿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让他不担心他就不会担心么?你最好找时间去他跟前露露脸,好叫他安心。”周为放下圆凳上的长腿,转而凑到楚哲跟前:“不过为那美妾挨一顿打倒也是值得的,当真是容貌倾城呀。”

楚哲放下茶盏,冷脸看他。

“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,莫非,你还容不得别人说她美了?”

“她哪里美?”楚哲一本正经。

周为一愣:“你没吃过猪肉就算了,莫非还没见过猪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