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凡:“……”
他身着一袭中衣,可怜巴巴地坐在车内,他觉得自己被楚家姑娘玷污了。
脚边的八哥正在笼中“噗噗”地拍着翅膀,好似在幸灾乐祸一般。
此时另一辆马车正擦着他的车沿匆匆驶过,撞得他在车内一个趔趄,他本就心里有气,掀开车帘正欲大吼一顿,却见那马车早已朝云溪苑的方向飞驰而去,好似是国公府的车。
国公府的小厮顺子将马车停在了云溪苑门口,随后便被人领到了楚世子跟前。
他恭恭敬敬地托出一张请柬:“世子,明日是我家少爷纳妾的日子,少爷特差奴过来请世子去吃席。”
楚哲冷冷看着那大红的请柬,握着拳,不发一言!
作者有话说:
好冷,都没有人留言,求鼓励~
? 39、夺她
夜深了, 楚哲却不得安枕,脑中时不时浮现出姜欣然的样子。
忘不了她坚定无畏地跪在他面前说:“奴惧死, 但这世道, 有些人有些事总比自家性命更重要。”
也忘不了她在融洞时软弱无依地问:“世子,你能不能抱抱我,我害怕?”
更忘不了她离开云溪苑时留下的话:“不悔与世子相识一场, 就此别过,愿各自安好。”
一桩桩一件件,恍如皮影儿似的在他脑子里闪过。
如此熬了大半宿, 依然没有睡意,后来他干脆翻身而起, 不睡了,继而换了夜行衣, 拿上剑, 纵身跃上屋脊,消失在夜幕中。
义庄处在城郊的一座庙宇旁, 里面停放着各类疑难杂案的尸首, 丧命于伯爵府的朱元香也被安放于此。
虽案子已了结, 但那朱何谓本就生意人出身,以利为重,除了想让赵天磊偿命,还提出让伯爵府赔偿一笔养育金,毕竟他将女儿养这么大耗费了不少人力与物力。
伯爵府本就觉得冤枉, 儿子不日又要被问斩,一肚子苦水无处倒, 眼下竟还要被那朱家勒索, 如何甘心, 于是两家又明明暗暗地撕扯起来,这尸首便也一直停在义庄,没被拖走。
楚哲为查清朱元香的死因,已偷偷潜进过义庄一次,但前一次来时正值午后,守卫严密,他不过绕着停尸房转了一圈,熟悉了一下里面的情形,为避免暴露便及时撤离了。
此次乃是半夜,守卫自然松散了许多,抬眼看过去,四下里影影绰绰,除了前门两个玩叶子戏的差役,再不见一个人影。
楚哲直接避开了前门,从后门而入,轻车熟路地穿过几处屋子,直接到达了停尸房。
屋内黑漆漆的,还飘着一股浓重的酒味,义庄靠酒的浸泡来防止尸体过早腐败发臭,这法子倒也是凑效的。
楚哲打燃了随手携带的火折子,一豆光亮顷刻间洒向屋内,入目是鳞次栉比的木架以及上面摆放的尸体,尸体皆覆着白布,头朝东、脚朝西,看上去整整齐齐甚是壮观。
他环视了一圈,发现门口还立着一个木柜,打开木柜的抽屉,里面放置着尸体的登记名册。
随后他便轻易地在最里边的木架上找到朱元香的尸体,掀开白布,借着火折子的光亮查探了一番,并没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。
他特意将光亮往朱元香的脖颈处照了照,上面不只没有勒痕,且还惨白惨白的,那忤作赵远曾言,凶手完全可以通过冰敷来消除颈部淤痕,这未免也消除得太干净了些。
赵远这个人,其背后怕是也有些蹊跷。
楚哲看着朱元香的尸体,又想到最近的两次刺杀,对这件案子的疑惑也愈来愈深了。
回到云溪苑时天已大亮。
邹伯见主子大清早从外头进来,略略吃了一惊,待他在正房内坐下,忙进屋禀报:“世子,那郑家姑娘听闻你受了伤,特意差人送了些药材过来,说是能让世子好得快一些。”
楚哲想也没想:“扔了。”
“是。”邹伯又抬眼看了看他的伤:“世子的伤应是无大碍的,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