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,微妙且危险。
“不。”艾尔弗莱克摇摇头,眼神真诚而清醒,“科林搞错了一件事,喜欢你,追求你,并不是我和他之间的战争,而是他自己的。”
“追求你的战争,容我大胆的认为,我已经赢了。”艾尔弗莱克捧着亚当的脸,亲了亲他的额头,将他搂在怀里,“他能不能获胜,不是我该管的事情。”
这个温柔的吻里藏着无尽的包容和迁就,亚当竟为自己刚才的不满产生了一点愧疚之情:“艾尔,如果你不希望我和他接触,我会为你拒绝他的。”
艾尔弗莱克搂着他,在亚当看不到的地方,眼里流露出一丝痛楚,他轻轻闭上眼,深深吸气,睁眼时双眸已经平静下来,他看着亚当,认真而深情地看着亚当的脸,凝重着他的眼睛:“不,我拥有你对我的感情就够了,我不能也不会插手你和其他雌虫的感情。”
“我知道,我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,越是有谁想让我固定下来,我就越想远离。”亚当自嘲地笑了,“你总是做的最好。”
在如何表达自己的爱意,又不会让亚当敏感的“浪子之心”逆反上,艾尔弗莱克确实是做的最好的。
“心甘情愿。”艾尔弗莱克笑了,又亲了亲亚当的额头,转身即将关上门。
亚当却再度阻止了他的动作,他犹豫了一下,才轻声说:“我不知道这么说你会高兴还是生气,但是你是我唯一想过停留的那个。”
“我既不是高兴也不是生气,我感到很荣幸。”艾尔弗莱克牵住他的手,在他手背上轻吻了一下,才转身离去。
亚当转身来到屋子里的大梳妆镜前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穿着深蓝色的浴袍,这舒适的柔软丝绸一定价格不菲,让里面包裹着的身体也看上去高贵了许多。
可是内心里,亚当知道,自己依然是那个无依无靠,也不想依靠任何人的孤僻家伙。
哪怕他明知道艾尔弗莱克对自己有多好,明知道艾尔弗莱克绝无把他当做“所有物”的想法,一旦察觉到科林把自己视作和艾尔弗莱克又一次“比赛”的战利品,他还是会迁怒艾尔弗莱克,故意说出了那样的话来试探艾尔弗莱克的态度。
亚当其实并没有说假话,他曾经真的有过短暂的,“就这样也很好”的想法,但是,也仅仅只是浮光掠影的一瞬罢了。
他曾经以为,自己不肯做出承诺,不相信感情,不想要长久,是前世社会的背景,生活的压力,父母的背离,人心的叵测导致的。但是来到了法布尔,在虫族的世界里,每一个雌虫看起来都是那么好,亚当却依然不想要固定下来。
虽然法布尔的现状和海雅的管控,让亚当可以给自己一个借口,但是亚当心里清楚。
不是的,他从来就不想做出承诺。
亚当记得前世在美剧里经常看到一个词,叫承诺恐惧症,就是那些对感情抱着浪子般的心态,无法说出任何“长久”“稳定”“唯一”,更承诺不了“家庭”“婚姻”“白头偕老”这样的词句。
“你以为你会改变吗?”亚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露出了挑衅的笑容,“不,你不会,你从来都没有变过,无论你叫什么名字,你都不会改变的。”
随即他又换了一副语调,忧伤而楚楚可怜:“这不是我的错,既然选择了爱我,就要接受我的一切。”
“我就知道,会喜欢那个家伙的雄虫,肯定脑子不正常。”房门缓缓打开,露出了科林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