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要去哪里?”科林跟在亚当后面,叼着烟头,插着裤兜,看似随意实则警惕着四面八方,“你带我这样危险的地方,我都有点怕怕了,你会不会把我给干掉?”

这种事在黑区不少见,像亚当这种姿色的雌虫,要么被包养禁锢,要么就成了黑寡妇,心狠手辣,独来独往。

“你再不闭嘴我就真的把你做掉。”亚当扭头威胁他。

他在观察着左右的地形,他离开的时间已经不短了。对于黑区来说,这段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足够街道大佬换上一两次,而底层的居民们只要没有遇到使用爆炸武器的傻逼,应该还能自欺欺虫地觉得自己称得上“安居乐业”。

渐渐的,周围的地形变得熟悉起来,他带着科林在缺了所有能拆卸的部件的汽车之间穿行,攀爬,甚至需要手脚并用地钻过几个小通道。

“你非得把密道弄得这么窄吗?”科林忍不住抱怨道。

“因为我从没想过这个地方能有雌虫进来。”亚当看着科林被挤得脸上沾了一块黑机油,不由嘿嘿乐了。

雄虫的体型本就比雌虫矮小,肖和瑞安都是蜂族,个头也不算高大。科林虽然是蜂族,在雌虫里面还是偏矮一些,但是在蜂族里已经算得上大高个了。

他们在不见天日的卡车后面抵达了目的地,这座卡车周围的东西形成了一个脆弱又微妙的平衡,让它免于被彻底压垮,也让它后面的货箱侥幸成了一小块安全之地。

亚当摸索着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根棍状物,晃动之后,灯管里就闪烁起雾气一样翻滚的绿色光芒,照的他和科林都碧油油的。这里放着几箱食物,大部分都过期了,亚当也没有费心去找。

他在最后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伪装成垃圾桶的家伙,翻转过来,他举到科林的面前:“弄开它。”

科林看了看那个焊得不算结实的底座,一拳下去,接着就捂着拳头惨叫起来:“虫屎!好痛,哦艹你!”

亚当斜眼瞥他:“你要不要再大点声把巡逻的狗仔都吸引过来。”

科林降低了声音,甩着拳头,看着被自己一拳捣开的垃圾桶盖,原来里面还有一圈工字钉,外面的焊锡只是遮掩:“你弄这么严实干什么?”

“这可是我的珍宝。”亚当哼哼一声,从里面拿出两个圆片,“今晚的酒我请了。”

“圆饼?好东西。”科林拿起来看了看,圆饼是圆形的冷核电池,是重武器上才用的高档货,在黑区是保值最高的货币之一。

亚当紧接着从里面拿出一个罐头盒,里面放着很多零碎的小东西,但是对他来说,最重要的只有几张照片。

第一张照片是个看起来满脸苦闷,但还带着点惊愕的雌虫,叼着烟,拿着牌,身处牌局之中,是这张照片众多主角的一个,只是相对要靠前一点。

这是他和肖的雌父,曾经的黑帮打手,应该还是很厉害那种,否则也不会得到机会和他们的雄父做爱。第二张照片就是他们的雄父,穿着暴露的松垮背心和渔网袜,全身最严实的布料就是下面的丁字裤,他烫着蓬松的金色假发,涂着口红和眼影,有点像玛丽莲梦露的经典造型,只是他脸颊枯槁,肤色暗沉,嘴里叼着装了毒品的烟,眼神迷离。

直到离开黑区他才知道自己和肖并不是亲生兄弟。但他却不能肯定这对雌雄到底是他们俩谁的双亲。

“这是谁?”科林蹲下身,凑在惨绿的灯光下看着照片,这光色把照片照的越发阴翳恐怖。

亚当犹豫了一下,才有点迷茫地说:“我的……双亲吧……应该。”

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和肖谁不是亲生的,因为在亚当穿越的时候,这两张照片已经是他们的遗照了。他只能从肖的讲述里去了解他们,而细细回忆,就有很多蛛丝马迹可以追寻了。

亚当知道他们的雄父肯定是不会对他们有任何感情的,雄虫在性爱里的“上位”,怕是只有亚当才能享受到,对于黑区长大的雄虫来说,早就习惯了用身体换来毒品,在毒品的迷幻里出卖身体。肖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