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成交估价,“场内中排的客户出价68万,这是目前的最高价。电话委托的客人, 您还要加么?”
无人响应。
大约半分钟之后, 拍卖师开始做最后的收尾:“清乾隆窑变釉贯耳瓶, 工艺精美, 色彩绚丽,曾为私人收藏家珍藏, 目前最高价为68万。最后一次”
拍卖师拿起了拍卖槌,似乎即将落下、又或许是在刺激买家,只见此时正在接听电话的委托席朝对台上做了一个手势。
拍卖师点头示意:“可以, 电话委托客户加价一万, 目前最高价格为69万。”
他的视线穿透人群直直射向了云舟, “场内中排的客人,您还要加么?”
您还要加么?您还要加么?
云舟感觉拍卖师的催促声如魔咒一般在耳边响起, 不停敲打着他的内心, 他的心跳声逐渐剧烈, 手心也渗出了汗水,抬手举了最后一次号牌。
这已经是他心中的最高价,若是超过了这个价格...云舟也不知道要不要拍下去,因为他真的很喜欢这件瓷器。
“看上这个贯耳瓶了?”
杜老爷子冲他和蔼一笑,“依我看,这件窑变釉的瓷器80万以内都能拿,不亏。”
少年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号牌,片刻后轻轻摇了摇头,对杜老爷子小声道:“要是这次还不行的话,我就不继续往下拍了。”
虽然他目前的资金充裕,但既然已经定下了心理价位,就要遵循这个原则。破坏原则的事情,有了第一次之后就有第二次,他不能开这个先例。
杜老爷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能做到这样严谨的要求自己,这种超强的自制力在年轻人中真的太少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