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可心惊讶地看向席北战,“这么贵,买来又不戴,图啥?”

席北战温柔地看向罗钰,“我媳妇喜欢就行,不戴可以收藏啊。”

罗钰看着席北战眯起眼笑道:“这么贵你舍得?”

“舍得,为了你高兴,多少钱都舍得。”

罗钰感动地看着席北战,恨不得上去亲两口。

这小子,会做人!

李可心左右看了看,见两人眼神儿都要拉丝了,不由得撇撇嘴,“行了你们,再看下去都要直接洞房了。”

两人被李可心说的直不好意思,挠挠头,不敢直视对方,怕再从李可心嘴里听到惊世之语。

李可心手揣兜,挑了挑眉,“我去问问我爸,你们等着。”

李可心转身就走,两人就在商店里继续逛。

“这个大红的被面多少钱?拿一块。”

“红色的暖瓶来一对。”

“那双红色的棉皮鞋来一双,要三七码的。”

“这个水杯真好看,来两个。”

“油盐酥,这个我爱吃,来一斤。”

“脸盆要大红色那个,带鸳鸯的那个,两个吧。”

“街道还发了糖票,再买点水果糖吧,等回去给单位的同事分分,也跟着一起高兴高兴。”

“行,那就多买点,连同结婚办喜宴的也一起买了,省得再跑一趟,反正票够。”

两人商量来商量去,最后买了足足五斤水果糖,省下两张糖票席北战买了二斤红糖。

李可心很快和李父一起下来了,带着两人去了一边。

“真要买啊,这么贵,你们可想好了。”

李父盯着席北战看了好几眼,果然如闺所说的那样,席北战是个挺不错的人,看来罗丫头苦尽甘来了。

席北战无视了李父的打量,小声道:“想好了,就是我们手上没那么多票,还要李叔帮帮忙。”

李父笑着大挥,“没事儿,这款手表本就贵,放那一年多了没人买,卖给你们也算给商店清库存了。”

最后,这款手表以一千三百块钱卖给了罗钰和席北战,两人又用手表票买了两只上海手表,四只手表总共花了一千五百二十块钱。

两人又买了牙刷牙膏洗衣膏这些七零八碎的东西,买的不多,毕竟罗钰那里也是新买的,还没怎么用。

和李可心说了一声,让她明天帮忙找车把缝纫机和自行车运回去,今天就先放在商店这边了。

买完后两人又去了国营饭店,点了盘红烧肉,一盘猪肉大葱馅的饺子,吃完后才回了家。

看时间来得及,下午两人又正常去上班。

快到五龙矿大门时,席北战先一步站到了矿大门前,正好赶上工人上二班,只见席北战板着脸站在大门口,挡住了唯一一个进出的小门。

要上班的工人几乎都认识席北战,知道他是保卫科的大队长,大小也属于领导干部了,于是很多人都笑咪咪地和他打招呼。

“席队长。”

席北战板着脸傲娇地点点头,“上班啊?啊?问我从哪儿来?哦,我刚领完结婚证回来。”

问好的人一愣,一脸懵逼地走进了大门。

我刚才问话了吗?

第二个排队的紧跟着和席北战点头打招呼。

“席队。”

“今儿天挺好的,领证那儿人有点多,你要去的话赶紧排队。”

已经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也懵了。

我家孩子都该娶媳妇了,我结哪门子婚啊?我倒是想,家里母老虎也得同意啊!

第三个站排的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,小声问好,“席队下午好。”

席北战点点头,“可不下午了么,上午领证去了,没工夫来。”

第三个好似明白了点什么,但不等他再开口,已经让席北战给拽进去了。

第四个挺聪明,上来就笑呵呵地恭喜。

“原来席队长今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