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说,有他这么干的吗?狗往我家一扔不管了,我得管吃管喝管拉屎撒尿,晚上还得挨个哄,不然就一宿不睡,吵到我家老婆子了我就得挨打。

你看看我这胳膊,都是我家老婆子昨天打的,可狠了,她是真下死手啊!”

郝矿长和常书记倒不见外,真撸起袖子让常书记看。

常书房凑过去瞅了一眼,打了个哆嗦,咧着嘴道:“打的可不轻,都紫了,老郝啊,上点药吧,我那还有点红花油,你抹抹。”

郝矿长红着眼眶摇了摇头,“算了,年轻时没少受伤,每次下战场身上都带伤,哪次不比这次重啊,我都习惯了。

只是,那是打仗,是保卫国家,是为国家为人民而战,现在,为了狗,我可真是憋屈死了。”

郝矿长说着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,看起来是真委屈了。

常书记同情地看了他一眼,忍住憋笑。

“咳咳咳,老郝啊,你再忍忍,一会儿我帮你逮那个小子去,保证让他今天就把狗领走。”

郝矿长听了这话感激的伸出手用力地握住了常书记的手,上下摇晃了两下。

“老常啊,还得是你啊!别人是真不行啊!”

常书房心安理得地收下郝矿长的感激,又安慰了他一番,咧着嘴拎着包出了矿长办公室。

等他一进自己的书房办公室,再也不忍不住了,放声大笑。

一时兴起,忘了收声,结果就在他办公室对面的矿长办公室里,郝矿长听到了,回想起当兵那些年两人没少互掐,顿时肠子都悔青了。

我咋就告诉他了呢?

我这脑子是抽了吗?

凭白送他一个把柄,我咋这么傻呢?

……

逃走的席北战抱着罗钰跑了一公里才停下,左拐右拐进了趟房,见四下无人,席北战才将罗钰放下。

“呼,差点被抓住。”

席北战抹了把虚汗,心有余悸地四下张望,就怕郝矿长派人来抓。

罗钰揉了揉细腰,“你也有怕的啊?说吧,咋回事儿,你咋那么怕郝矿长呢?你干了啥坏事儿了?”

席北战不自然地别过脸,小声哔哔,“也没干啥,就是把狗忘他家了。

你说,他至于的嘛,为了几条狗都堵我两天了,昨天就是为了这事儿,今天还来,烦不烦啊?

就放他那五……六天而已,又不是就养他那儿了,我也没说不带走啊!

都说好了给矿上找的,他一个矿长,为了矿上做点实事儿咋地了?

我那是为了他好。

这事儿一传出去,对他名声多好哇!”

罗钰嘴角一抽,“你记得你要了七条狗吧?都放他家了?”

罗钰一问,席北战更加心虚了,别扭地小声道:“嗯,就是……就是不是故意的,我真的把这事儿给忘了。”

“年前忘了,这事儿我知道,昨天呢?也给忘了?”

席北战突然理直气壮起来,“昨天可不怨我啊,是他一进办公室就没完没了地嘚吧,嘚吧嘚吧的嘚吧了一个多小时,都把我给说困了才放过我。

可他说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提狗啊。

对了,就提了一句,就问我啥时候取走。

当时我咋说来着?

好像没说非得昨天晚上取吧?

我给忘了。”

罗钰都无语了,翻着白眼儿抚额。

他还能记住点啥?

合着被老领导训了一个多小时人家压根没往心里去,当时他在干啥?望天呢?

正当席北战努力回想昨天和郝矿长见面时的场景,他猛然回身,眼神锐利地紧紧盯着趟房的房头拐角处,“谁?出来!”

罗钰被席北战突然一呵吓了一跳,目光移到了房头儿,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从房头拐角处走了出来。

罗钰一愣。

这不是小魏吗?他咋来这儿了?

罗钰左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