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舒双眸中的神色闪烁,眉心间的蓝色符纹隐隐闪烁着光芒。

他看着地下的那只木匣,良久,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:

“好。”

沈云川面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,他转身离开之时,只丢下一句:“把事情做地干净些。”

段舒看着沈云川离开的背影,他眼底流转的神色,神秘莫测。

*

沈云川回到谢星辞身旁之时,天边已经渐渐浮起一层鱼肚白。

微弱的晨光微微映照着谢星辞宁静安详的侧脸,沈云川带着满身的寒露,他就这么坐在床沿,神色温柔而又缱绻的看着他的小徒儿。

谢星辞似乎是察觉到床边的那一抹微寒,他薄如蝉翼的双睫似乎微微颤抖,一副即将醒来的模样。

沈云川在他额间落下安抚性的一吻:“睡吧,天色还早。”

谢星辞模糊只看见自己的师尊坐在床沿盯着自己,但许是昨夜太过辛苦,他只是迷糊地睁开一条缝,而后又昏睡了过去。

沈云川见他又昏睡过去,而后又捏了捏他小徒儿微凉的指尖,放在他唇边轻吻。

只不过他面上温柔缱绻的神色却又徒生出两分担忧。

沈云川像是喃喃自语道:“....只愿你百岁无忧,平安喜乐。”

不知道的秘密,就让他永远烂掉吧。

*

谢星辞睁开眼的时候,天边早就大亮。

他迷糊间想起师尊似乎早就起来了....

他心中有些好奇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而后打算询问他师尊,谁料他还没起身,而后就被他师尊重新拉回怀中。

温热的胸膛不免让谢星辞又有些犯困,他就又这么安稳地睡去。

谢星辞闭眼地最后一刻,他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,他师尊可真是名副其实的“妖精”。

*

南宫溯一整夜都被泡在这寒冷的水牢之中,他左肩处还插着他那把无痕剑,血液顺着伤口“汩汩”地向外流淌,他整个人浑身都止不住地战栗。

铁链不光囚禁他的肉体,还锁住他的灵脉。

叫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
他浑身冰冷的早就麻木没有了知觉。

可他的神情却依旧恶毒愤恨,就这么朝他面前的方向望去。

段舒的面色也不好看,他坐在这里一夜,就为了从他嘴里撬出些有用的东西,可南宫溯除了谩骂,就再没有其他。

段舒心知是从南宫溯口中说不出别的有用的东西了。

他将话锋一转,而后问南宫溯:“你为什么要杀我派这么多的师兄弟?”

难道就仅仅是为了喂饱他的那条黑蟒?

南宫溯的牙关打颤,他面容略显扭曲而又得意地咬牙道:“都说‘成王败寇’,他们不如我,为什么不能被我踩在脚下,任由我随意处置?”

段舒冷着一张脸,没开口。

接着就听南宫溯的声音在这个密闭窄小的水牢中回响:“谁让他们天生贱命?我本意是想除掉谢星辞罢了。”

南宫溯啐了一口,吐出血沫,而后又重复一遍,不知道究竟是说给谁听:“....谁让他们就是烂命一条呢?”

段舒却不再深究南宫溯为什么要除掉谢星辞,在他眼中,谢星辞和南宫溯都是狼狈为奸的恶人,都该死。

段舒不愿再同他胡搅蛮缠,而后将那玉佩从怀中拿了出来。

他眸底闪过一抹狠戾:“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

南宫溯面上的神色不见分毫愧疚,反倒是唇边扯起一抹嘲讽至极的笑来:“既然如此,你又何必多问?”

段舒冷笑一声,缓步走向南宫溯,他半蹲下来,凑在南宫溯的耳边,而后扯着他的头发,迫使南宫溯的头后仰。

他的声音似是比这水牢中的水还要彻骨。

“那我就让你看看!”

段舒话落,边将手中的玉佩彻底捏碎,只见一阵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