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芙蓉同我并无关系,我见她可怜
,索性便收留了下来。”
说到这里,又勾起谢星辞同他师尊的初见记忆,他像是泄愤般地咬了咬他师尊的唇瓣:“可谁让师尊当初将我打下无间涯,什么都不告诉徒儿,害徒儿胡思乱想这么久
。”
沈云川刚要开口辩解,可谢星辞哪里给他解释的机会,自顾自道:“徒儿当时便想要气一气师尊。”
沈云川被谢星辞的不讲理气笑。
谢星辞没忘记自己是来哄师尊的,但师尊气笑也是笑,四舍五入算是成功了。
他刚想起身:“天寒加衣,师尊好久没陪徒儿喝酒了,不如小酌一杯。”
泥人也有三分脾气
,何况是沈云川。
他这里岂是别人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?
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好人,相反,他阴暗、自私、占有欲极强。
他本想要放手了,可而今却又滋生出两分阴暗想法,他就是做鬼也要小徒儿日思夜想着他。
沈云川反拉住谢星辞的手腕,他们二人的位置顿时颠倒过来。
“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和我说么?”
比如,记忆恢复之类...
谢星辞毫不避讳地对上沈云川那双灰蓝色的眸子:“没有。”
沈云川抿着下唇不语。
一场双方心知肚明的试探,亦是双方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他们都在为对方做打算。
气氛一度变得有些沉默。
谢星辞倒是没怎么觉得气氛沉默,但是他觉得他现在和他师尊的位置实在是有些太过危险。
他刚想起身,却被沈云川拦腰搂住:“还想去哪里?”
“撩完我就想自己跑了?”
谢星辞来不及说话,就被他师尊强势地吻不过来气。
*
次日日头高照,沈云川一脸的神清气爽,可谢星辞面上却略带幽怨。
他只觉得腰酸背痛,一瞬间都要怀疑他师尊是不是身体已经完全痊愈。
不知道他师尊是不是受了芙蓉那件事的刺激,昨夜一整晚折腾得他真是欲哭无泪。
嗓子都哭哑了。
谢星辞表示他今天只想躺上一整天。
*
妖族寝宫的另一角,沈云川今日穿了一身与他平日不符的黑衣。
“去冥界的船已经备好了么?”
烛九照眉眼间闪过担忧的神色,难道沈云川真要独自一人去杀长云么?
他心中虽然困惑,却没有显露出半分,只是回了句:“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沈云川点了点头,当即就要离开,可就在最后关头时,他身影微顿:“若星儿问起我的行踪,你便说我还没有完全消气,暂时不愿见他。”
他说着又抿了抿下唇,将腰间别着的无痕剑拿下来:“你将此剑放在正殿吧。”
烛九照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等谢星辞再次转转悠悠的醒过来时,却发现身旁早就没人了。
唯有床头留下一碗口味清淡的白粥。
谢星辞心中浮起一丝微妙的情绪,他刚洗漱穿戴好,便直奔他师尊常去的正殿。
可惜没看见他师尊,反倒看见了烛九照。
烛九照像是一早特地于此等候,他语调中隐隐透着幸灾乐祸:“妖皇大人说他近日不太想见到你,你还是先回去吧。”
谢星辞眉头皱起,他刚想开口,可双眸却在注意到正殿架子上放置的无痕剑后,反常地没有同烛九照拌嘴,而是将无痕剑抱在怀中扭头离开。
烛九照见目的没达成,心中也觉得甚是没意思,冷哼一声便自行回了住处。
谢星辞的脚步越走越快,像是同谁赌气一般。
芙蓉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,一双眸子中满是困惑:???
谢星辞心中知晓他师尊绝对不是因为还在生气,所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