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川听见谢星辞的追问后，面色又白了几分，他眼睫微颤，随后抬眸看向谢星辞：“你...你对当年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了？”

谢星辞觉得未免太讽刺了一些：“难道你还想继续骗我？”

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，原主是十分仰慕沈云川的。

再加上沈云川这么多年只收了原主一个徒弟，原主一直觉得沈云川对自己是有些不一样的，因而每每受了欺负他从来都是独自咽下，安慰自己说这都是师尊的考验。

谢星辞替原主不值。

为什么他所爱之人最终都要杀他？

沈云川灰蓝色的双眸中明显闪过一抹错愕，小徒弟明明已经知道真相了，为什么还是没有原谅他？

原来徒弟已经厌恶自己到了这种地步么？

沈云川苦涩一笑，他重新抬眸看向谢星辞：“你今日是来杀我的么？”

谢星辞和小荷花精相视一眼，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见一抹喜色：成了！

“杀你倒还不至于，”谢星辞放下怀中的小荷花精，走近沈云川，用其中的一只手挑起沈云川的下巴，他眉眼含笑，双眸中似乎有流光婉转：“但是我想要师尊一条尾巴，师尊应该不会不给吧。”

看着面前他师尊的绝世容颜，谢星辞在心中尖叫：这么好看的人，究竟是要他怎么下得去毒手的啊！！！

沈云川看了眼谢星辞，他灰蓝色的双眸神色晦暗：“你想要的，我都会给。”

他话音刚落，那九条尾巴便全都竖了起来。

“你想要哪条？”

那几条尾巴实在是太过漂亮，谢星辞一时没忍住，上手摸了摸。

“这条？”

沈云川清冽嗓音再度响起。

他的语气平淡，似乎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。

谢星辞此刻有些不舍了，他莫名想要退缩。

但明明这师尊也不是好人，他就算是死也是罪有应得。

沈云川似乎是看穿谢星辞的那一丝胆怯，他唇角微微上扬，但双眸中却没有太多温度，他握住谢星辞的手腕：

“这么久以来，为师还没有送过你一件像样的武器，今日的就暂且算作补偿。”

沈云川稍动了动手指，抽出不远处侍从腰间佩戴的长剑。他将这长剑又递到谢星辞的手中：“给你。”

谢星辞神色间明显有些慌乱，但他还是强自镇定地从沈云川手中接过长剑。

可他的双手却在微微颤抖。

沈云川似乎叹了一口气，他垂着双眸，握住谢星辞的手：“别怕，为师不疼。”

第3章 他真的是个坏人么？

“嗤。”

长刀入肉的声音在谢星辞耳边响起，谢星辞面色也有些惨白。

他沾了满手的血！

沈云川的唇色似乎变得更淡了一些，他薄如蝉翼的眼睫微颤，却遮不住其中眷恋神情：“这么多年，为师没能尽到师尊该有的责任，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
萦绕在谢星辞鼻尖的血腥味愈发浓郁。

谢星辞此刻只想逃离这里，他一个穿书而来的现代人，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？

但沈云川却是紧紧握住谢星辞的手腕，同时将下巴抵在他的颈窝处：“别怨恨师尊，好么？”

豆大的汗珠贴着他俊朗的轮廓滑落，沈云川的下唇硬生生被他咬出血来，他眉头紧皱，似乎是在隐忍巨大的痛苦。

随着他话音落下，谢星辞手中握住的那条尾巴便被硬生生割了下来！

谢星辞耳后响起一道闷哼声，而后便感觉自己后颈有温热的液体。

他神情恍惚，不等他反应过来，沈云川便已经昏死过去，压在他的身上。

刺目鲜红尽数落在谢星辞的衣襟上。

谢星辞此时已然震撼地说不出话来了。

沈云川自断一尾，只为了给他送上一柄趁手的武器！

他不禁陷入深深地怀疑，沈云川，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