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扯出自己被沈云川压到的衣角便转身离开。
但若真的要说,其实也算不上有多生气。
他就知道自己师尊才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。
可能,就是有些“恃宠而骄”罢了。
沈云川盯着谢星辞逐渐远去的背影,双眸深邃,唇边的笑意温柔缱绻。
*
纪凌玉提剑追了那道黑影一路,他气喘吁吁地皱着眉,自言自语道:“...做人果然还是不能太装逼...”
他不过才追至一处院落前,就不见了那人的身影。
纪凌玉眼皮微跳,他心头浮起一层不好的预感,而后推开这“吱呀”作响的木门,这才想起此地是玉清殿的宗祠。
只见原本肃穆的宗祠竟是变得一地狼藉。
纪凌玉手中的长剑“咣当”一声落地,这清脆的声响在寂寥月色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他像顿时被吸干了精气一般,整个人面色无比惨白,就连走路也只是虚浮无力。
他嘴中念念有词:“...婉儿?”
这声音苍老无力。
不远处的阚枳汐闻声而来,她方才在屋内已经准备睡下,谁知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杂乱慌张的动静。
她心中也隐隐浮起一层不好的预感,结果就撞见他老爹手中抱着一个木匣子,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阚枳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:“爹?”
却没能够得到他老爹的回应。
而后没过多久,才从沈云川房间出来的谢星辞也听见这里的动静,便连忙赶了过来。
他一时愣住,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直到沈云川赶来之时,纪凌玉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。
他双目发红怒瞪着沈云川,然后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剑,便直直的冲他刺了过去:“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早有预谋?!”
阚枳汐眉头皱起,沈仙师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。
倒不是她太相信沈云川的为人,而是她比较相信沈云川的实力。
谢星辞脸上闪过一阵焦急的神色,连忙挡在沈云川的面前:“不可能!”
他师尊那样清风霁月的人,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鸡鸣狗盗的事情?
也就是这一句,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的身上。
谢星辞这才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,支支吾吾道:“他外表看着就是品行高洁之人,这其中定有误会!”
阚枳汐却像是从中嗅到了八卦的味道,唇角微弯,笑而不语。
她就说嘛,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房间怎么都有些奇怪,原来是另有隐情。
沈云川眉头皱起,却不言语,他微微侧身便躲开这一击。
纪凌玉的理智逐渐回笼,然后一脸悲怆而又柔和的神情,将那小木匣紧紧的抱在怀中。
他似乎叹了一口气,而后自顾自地说起一段,就连阚枳汐都不曾知晓的往事。
*
“听说了么,玉清殿今日在比武招亲呢。”
“不必多说,定是冲着那风文彦而来。”
“敢问少侠,这风文彦是何许人也?”
问话的那人,穿着一袭朴素白衣,他身形挺拔,眉眼清俊自是有派潇洒神采,这不是年轻时候的纪凌玉又会是谁?
听见这问话,先前叽叽喳喳讨论做一团的几名男子先是一愣,而后眉眼间是不加掩饰的鄙夷:
风文彦当今整个修仙界最炙手可热的天才少年,居然还有人不知晓。
那几人相视一眼,而后笑着拍了拍纪凌玉的肩膀:“你若也是为了这比武招亲而来,我劝你趁早打消这念头。”
纪凌玉眉头微挑,唇边的笑意不减却不搭话。
那几人见他依旧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,也不知是谁才终于戳破真相:
“这玉清殿殿主唯一的掌上明珠阚婉清,同那渡云派的少宗主风文彦自小便是青梅竹马,纵使这渡云派是小门小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