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”
“阿承。”扶夏听见宋怡唤了人一声,恳切求道:“就算是证据确凿,你要是能出具一份谅解书,他没准还能减刑呢?”
“你真是太闲了。”季晏承的声音紧接着响起:“竟然还有空操心他八十岁的母亲怎么样,那你有没有想过,在父亲去世的时候,我又是什么样的心情?”
虽然紧隔着一道门,扶夏还是不难听出他情绪的激动。
半晌未过,季晏承平静了些,又道:“先不说他之前犯了什么错,单凭他绑架又威胁扶夏,还拿刀对着扶夏的脖子,我就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。”
“扶夏扶夏,你整天就知道扶夏。”宋怡的巴掌拍到季晏承腿上:“你连我这个妈都不管了,你跟他过去好了,以后再也不要认我了!”
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是一句气话,宋怡说完,季晏承却沉默了。
过了会儿,突然反问:“你以为我不想吗?”
病房一时间陷入到长久的寂静当中,后来两人又低声说了些什么,扶夏再没听清。
两分钟后,屋内高跟鞋的脚步声传来,扶夏后退,往墙边的拐角处躲了躲。
门开了,宋怡泪眼婆娑走出来,鞋子踩在医院走廊的瓷砖上掷地有声,背影与步伐带着失望的决绝。
像不留痕迹的一阵风,很快消失在尽头的电梯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