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淡淡一笑,俯身往人唇间落下一吻,对着人耳边轻喃:“季晏承,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
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,从懵懂无知的18岁成长到如今通达谙练的27岁,我所有的体贴与大度、包容与爱,无怨无悔,都尽数献给了你一个人。

季晏承驱车离开,扶夏在屋子简单收拾一下,刚把包饺子的面发上,陶知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
“扶夏扶夏,除夕快乐!”陶知手里拿着副对联在镜头面前晃了晃,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:“快看这个!我在家练了好久呢,你看我这水平说得过去的话,明年我打算给粉丝也写上几副。”

过年写对联这事本就图个吉利,看陶知这么积极,扶夏自然不好打击他,肯定是以鼓励为主。

想都没想,对着人就是一通夸赞,夸他进步大,短短几个月的练习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很有天分了。

粉丝们也一定能感受到到他的心意的。

说起“礼物”,陶知思绪一转,往周遭瞥了一眼,神色忽而变得暧昧起来:“对了,我那天送你的衣服试穿了没?”

“怎么样?你们家那位有没有把持不住啊?”

扶夏哪能想到他会当面聊起这个,脸上划过一抹局促,脑海里却是不自觉浮现自己从盒子里拿出的丝袜、口夹、以及那令人羞耻的兔耳朵……

明明戴着兔耳朵的人是自己,季晏承眼睛却红得跟兔子似的。

岂止是把持不住,他那天晚上的疯狂是九年以来自己从没有体会过的。

想着想着开始面红耳赤起来,正思索间,季晏承的电话却是突然打了进来,中断了陶知与自己的视频通话。

“在干什么?”季晏承那头的背景有些嘈杂,像是刻意回避了人群一般,对着扶夏轻声询问。

“包饺子。”扶夏摸了摸自己烧烫的脸:“你呢?”

“你在干嘛?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,方才说话的人忽然安静了下来。

在扶夏不经意时,却忽而听见那人道:“想你了。”

季晏承语调很轻、语速放得很缓,其中却透着一股令人动容的坚定与坦荡。

“我也想你。”扶夏心下一动,立马给出了回应。

说完似又觉得有些歧义,思绪一转,连忙找补着解释:“不是催你回来的意思,别误会。”

“春节这么个团圆的日子,理应多陪陪家人的。我很好,你别担心。”

“扶夏。”季晏承语调稍沉,唤了他一声。

顿了顿,突然问他:“之前那么多年的除夕,都是让你一个人待在别苑,很无聊吧?”

扶夏动动唇,未及答话,便听见人 略显落寞的声音:“对不起。”

虽然季晏承说的那些都是事实,可是大过年的,扶夏可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悲伤。

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,季晏承的忏悔虽迟但到,但比起这个,扶夏更想以后的每一天跟他待在一起都是开开心心的。

“还好。”扶夏故作轻松地笑了笑:“我知道你肯定会来陪我的,有盼头也就不无聊了。”

说着话锋一转,赶紧岔开了话题:“北城下雪了,你那边呢?”

“也下了。”季晏承说。

“到了夜里,路肯定就上冻了。开车太危险,你不用你急着回来。”

“安心陪家人,我在北城等着你。”

扶夏最后拉着人叮嘱了两句,在季晏承的一声轻“嗯”后,挂断了电话。

晚上8点,扶夏给鹦鹉喂过食,抱着猫准时坐到了电视机前。

虽然近几年的联欢晚会越来越不吸引人了,但就算是给家里轰个人气,电视依旧得开着。

扶夏拿着手机,给同事和身边的朋友一一发了拜年短信,其中也包括季晏承。

有人立马就给他回复了,有人收到了却无暇顾及给他回信,这也都正常。

唯一不正常的就是……从下午通完话以后,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