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估摸着是生气了吧,找机会还是服个软。”

“要不然往后的日子没法过,咱们谁都得战战兢兢。”

季晏承还有些公事要在书房处理,不知是不是有意晾着他,最后连洗澡这个步骤都是在另一间房不带浴缸的卫生间里进行的。

扶夏不吵不闹,就乖乖躺在床上一直等着人来。

时间一分一秒自时钟上划过,直到他渐渐支撑不住、困得直到眼皮都快要合上的时候,身后的开门声突然传来,随即感知到另一侧床垫的下陷。

捏着被角犹豫了两秒,他一翻身,指尖触到人胸前敞着领口的微凉,主动凑上去,抱住了季晏承。

被抱住的人平躺着气息平稳,也没有给他除此之外的更多回应。

“我跟于老师就是普通朋友,一年半载的,他来安城出差了才能见上一面。”

扶夏说着脑袋在人胸口蹭了蹭,跟小猫撒娇一样,乞求主人看过来一眼:“我心里天天盼着你能来陪我,要是早知道你今天有空,我肯定把手边所有事情都推了。”

“别说是杂志社和于老师了,就是天上的神仙来请,我也照样哪都不去,就专门煮好小馄饨在家等着你。”

像是有罪之人等待着最后的宣判,扶夏一番话说完,没听到对方的回音,连带着他自己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。

室内安静了须臾,忽然间,扶夏听到头顶适时传来一声轻笑,幽幽唤他。

“宝贝儿。”

出声的人捏住扶夏的下巴,迫使他抬头看过来:“你从陶知那儿取了多少经,现在也学会哄人了?”

季晏承还肯搭理自己,无异于给扶夏慌乱中吃了颗定心丸。

他听着这话咬了咬唇,手指伸出来勾住季晏承的衣领,愈发地软绵:“干嘛在我的床上提别人啊,就算是陶知也不行。”

看季晏承不置可否地笑了声,扶夏斟酌了一下,这才壮着胆子提问:“你今天……不会是吃醋了吧?”

季晏承一眼瞟过来,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:“做什么梦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