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恢复,于是斟酌一下,试探着问道:“需不需要……让厨房给你做点清淡的?”

将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示于人前,严格说来已经超过扶夏心理所能承受的极限,更不要说医生给自己开的那些药就明晃晃摆在桌面上,是个人动点脑子就能想到,昨晚在这间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扶夏现在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,只想着让这一屋子人赶快离开,别再盯着自己看了。

“不要,都出去。”扶夏声音冷得像冰一样,转身用被子蒙上了头,忽如其来的翻身压得胸口一疼,紧跟着咳嗽了两声。

医生一直在旁观察着他的病况,见状连忙出声:“你现在……”

“我说我什么都不要!出去!”心头的烦躁抑制不住,扶夏用尽最后的力气吼出声。

看扶夏的情绪状况不好,医生知道现在给人叮嘱什么都是白费力气,只得叹口气,同管家一同退了出去。

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,扶夏再醒来的时候吊瓶里的药水已经见了底。

他没有喊人来,自己按着把针头拔掉,刚闭上眼休息了会儿,林沐晨的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
“你今天怎么没来画廊?”

听筒里的声音响亮,跟扶夏病恹恹的状态形成了明显反差。

扶夏把电话拿远了些,手搭在额头上,回道:“忘了,什么事?”

“你还好意思问我?今天要上课啊,夏、老、师。”

对方刻意拖长了尾音以此来提醒扶夏,然而不等人接话,却蓦地反应过来:“等等!你声音怎么回事?”

林沐晨音量又高了两度:“你生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