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教我最后半年。我姐他们结婚了,你要是不想看见我,我立马滚蛋。”

林沐晨目光灼灼,言语间很是急切。

扶夏自知拗不过他,叹口气,低下头揉了揉揉眉心:“也不全是因为这个。”

林沐晨揣摩到他的心思,闻言赶紧举起一只手,在人面前保证:“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季晏承派过来的奸细,其实我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他几面,更不会把与你有关的任何消息透露给他。”

说完这话还觉得不够,脑子一转,又连忙补充:“我也保证绝不在你面前提他,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打我骂我都行,但就是有一点。”

“别现在赶我走行么?真的别赶我走,求求你了。”

林沐晨小喘着气,眸中既能看出惧怕又仿佛带着些期待。

说罢端直打开了画筒,从里面拿出几幅作品,将其一一展开摊平到扶夏面前。

像个考试成绩不好、但又需要老师夸奖的小学生一样:“这是我这段时间画的画,我真的有在认真练习,你看看我跟以前比有没有进步?”

三幅山水两幅花卉,外加《颜勤礼碑》字帖抄写若干。

虽然在画面留白与笔墨的技法上仍显不足,但扶夏能看得出来,他的确是用心了。

扶夏脑子还乱着,面对这样的林沐晨也说不出什么重话。

缓了缓,转身去屋里重新拿了本字帖出来,给人递过去:“先楷后行,《颜勤礼碑》可以放一放,先抄这个吧。”

林沐晨一双眼睛扑棱眨巴了几下,接过字帖,脸上尽是掩盖不住的惊喜:“你、你这是同意了?!”

扶夏低叹,态度明显有所放软,语气却仍旧是冷冷的:“从安城到这有几百公里,你有精力跑就随便。但是记住你刚才说的话,我只教你这最后半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