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:“把你打车的钱扫码付我。”

恰好这时,宾利的尾灯后响起了几声鸣笛。

发觉他们挡了别人的路,扶夏也不好意思再多耽搁,心一横,拉开车门坐了上去。

不知人是不是下午早早就等在这儿了,扶夏看后座还放着他的办公笔电,没吱声,将头拧向了窗外。

车轮无声滑出雨幕,却没有向着高铁酒店所在的方向驶去。

扶夏皱了皱眉,问他:“季晏承,你往哪走?”

季晏承握着方向盘的手猝然紧了紧,良久后出声:“带你去吃饭。”

“我在酒店吃过了,你直接送我回去。”

“中西餐厅都是五点开餐。”人说着瞄了眼手上的腕表,看向扶夏:“现在五点刚刚过半,你谎话编得一点也不圆。”

扶夏思来想去,都不知道这顿饭有什么一定要吃的必要,比起饿着肚子,季晏承的殷勤反倒更加令人不适。

索性也不给他留面子了:“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扯谎、为什么要跨越大半个城住在高铁站旁边、都不愿意来市中心吗?”

不待人回答,扶夏笑笑,眸底不带情绪:“为了清静,也为了躲你。”

他这一句话音落地,仪表盘上的车速明显降了下来。

雨刷器在前挡玻璃上不知疲倦地来回滑动着,季晏承将车停在路边,按下刹后,从储物格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长方形盒子递了过来。

扶夏打开一看,原是一副镶着银边的老花镜。

“外公先前那副镜片已经磨损了,这是我找人定制的,我母亲和祖母都在用这个牌子。”季晏承眉眼微微垂着,未敢直视扶夏的眼睛:“最近手头有项收购案,我可能短时间内去不了北城,麻烦你把这个带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