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也无法拼凑回去了。
靳吾栖摸着他的头发,笑起来:“你不能只爱我了,还要分一点爱给我们的宝宝。”
余炀觉得心脏像是瞬间被暖意包裹住,疼痛和酸胀杂糅,他轻柔地摸着omega的小腹,点点头。
风是暖的,余炀好像看见十八岁的自己重新醒来,逐渐睁开眼看向这个世界,然后义无反顾地只朝一个方向奔去。
他低头在靳吾栖的嘴角轻轻一吻,抵着omega的额头,任凭眼泪往下落。
“我好想你啊,这四年。”
这是余炀最想说的话,短短数语,涵盖他半个青春,比一句“我爱你”的分量更重,是一直以来从未忘怀和磨灭的爱意,是对一切的释怀和原谅,还有快要压垮意志的心疼与遗憾。
他们都是囚犯。
一个被围困在不完美的刻薄过去,画地为牢,耿耿于怀。
一个被囚禁在残忍的现实打击里,每夜噩梦,不见天光。
他们碰到一起,有妄图隐瞒的真相,有针锋相对的争执,有刻意的避而不谈,有故作无事的伪装,他们怀抱着各自不可言说的隐疾,试探,倾吐,拥抱,接吻,让所有感情都变成莫衷一是的多选题,永远无法用唯一一个正确答案来定性。
当一切都昭然若揭,那座坚固陈旧的狱牢大门轰地打开,穿过长长的甬道和雾霭,弥漫的光亮就在地尽头。
他们牵住彼此的手,共同往前奔去,耳旁是呼啸的风声,将一切过往都划碎在半途。
夜褪去,凌晨日出,漆黑的眼底透进亮,人间有光。
作者有话说:
Ps:今天不更,下章完结,番外会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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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来自微博】
第36章
余炀陪着靳吾栖在医院休养,他时常看着omega的脸出神,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如果没有跟出去,现在会是什么结果。
余炀总有种恍然的错觉,他的心空落了太久,如今一切都拥有,还是会忍不住害怕这是一场梦,只有当靳吾栖与他牵手或是相拥时,他才能获得一些救命稻草般的实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