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身影隐在夜色中,孙校尉看?着那身影逃跑的方向,摇了摇牙,往将军府而?去,那门房见是孙校尉正要行礼,被?他身后的守卫一把?拦下,门房这才?看?见,孙校尉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一群身穿甲胄的男人,他浑身一抖,顿时往后退了几步,虽不知发?生何?事,但这不是他一个门房该关心的。
孙校尉如?此大场面进了将军府,府内管事很?快就得到消息,他睡得不好,心情有些不快,见孙校尉一早带人来,想着将军因?南地之事,暂离将军府,对他不敢得罪,只好道“孙校尉,将军不在府中,校尉这么一早过来,是出了什么事?”
孙校尉神情倨傲道“丁管事,昨夜工坊丢了一件武器,我彻夜搜查贼人,见他往这方向逃窜,我已经?派人封锁这一片,但未能寻到人,恐他会躲在将军府上,对将军不利,是以才?带人来此。”
这丁管事一时不知他是何?意,这孙校尉是宋将军心腹之人,即便是有贼人,他如?此明目张胆带人闯进将军府,未免太不把?将军放在眼里,但看?他身后那些凶神恶煞的将士,他又不敢多言,只好道“校尉担忧的及是,只是这将军府上尚有女眷,校尉若是冒然带人闯入,他日将军回来,老夫不好交代。”
孙校尉正是要找他说的女眷,知道这老匹夫怕将军怪罪,冷笑道“丁管事放心,此事我自会与将军说明。”
丁管事见他如?此说,不敢再拦,忙放他进府,孙校尉并不查其他处,径直冲江絮所在的院子而?去,江絮听到动静,随手披了件外?衣,走到院内,见孙校尉带着人马进来,南地前几日有急报,宋翰带人去了南地,江絮早猜到孙校尉会趁机下手,是以见状并不慌乱,不紧不慢道“孙校尉清晨来此,是为何?事?”
孙校尉见她是方起?身的模样,冷笑道“江娘子,何?必明知故问?”
江絮依旧道“孙校尉这话,我可听不懂?”
孙校尉见她装疯卖傻,不欲与她废话,一抬手,道“来人,将这个夜盗工坊的逆贼拿下!”
他说着,便有人上前,要来抓江絮,江絮往后退了一步,直直盯着孙校尉,道“孙校尉,万事还需要有个证据,你空口白牙,诬陷我偷盗,这我可能不能接受?”
孙校尉知道这女人惯来牙尖嘴利,道“江娘子,事到如?今,你在多言亦是无用,有什么冤屈,自去下面与人说去。”
江絮见他油盐不进,冷声道“孙校尉,我既然知道你对我有敌意,又岂会猜不出,你会趁宋将军不在动手,我岂会全无防备。”
孙校尉神情一凛,眼神警惕,示意人将江絮围住,道“江娘子,将军尚且在南地未归,如?今龙州城中,无人可救你,你即便拖延时间,亦无用。”
江絮好笑摇头,忽而?道“孙校尉,你与宋将军共事许久,他是什么样的人,你不知道吗?他是那种荒淫无度之人吗?你当?真以为,宋翰留着我是因?为他沉迷美色?”
孙校尉明知道这女人是在为自己狡辩,偏又无法反驳,忽就想到先前宋将军对那周娘子之事,前几日他还听人说,这周娘子自回了家中,钱财俱被?父兄抢占,不过数月就被?两人输了精光,眼见家中无银,又将这周娘子卖给了人牙子,如?今不知道去了何?处,桩桩件件,俱与将军当?日所言对上,他对周娘子如?此绝情,又岂会突然就成为酒色之徒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只是若不是沉迷美色,又作何?解释呢?不过不论如?何?,只要她死了,将军亦会恢复以往模样,他做这些,全是为了将军,他道“莫要再狡辩,动手!”
只他话一落,忽然院外?传来一道声音“住手!”
孙校尉身子一颤,猛地转身,见宋翰背手站在院外?,他一时惊讶不已,连行礼都忘了,惊讶道“将军,你不是在南地,怎么会在这里?”
宋翰走过来,瞥了眼他,道“临时有事,提前回来了。”
孙校尉想到方才?之事,忙跪下道“将军恕罪,卑职做这一切,都是为了将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