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兄当日所言,从来不?是在说笑,只是他还心存幻想罢了,今日当头棒喝,亦让他该引以为戒,他从来不?是一个人,身后还有燕王府,还有阿文与大郎,他不?能继续退让下去,亦是退无可退。
畏罪
正统二年四月, 这?是个注定不平静的月份,先是大公主之子莫名其妙死在承福寺内,后又查出承福寺主持慧海主持勾结燕王, 仗势欺人, 陛下大怒, 罚没燕王俸禄, 又勒令其在府中闭门思过半年。
原这?事将要过去, 岂料城中忽又起了谣言, 言道?那承福寺慧海主持, 前朝之时, 就曾因□□女子之事,被赶出上京城中, 却不想被这?燕王找了回来, 借着?城中多数人不知, 已久做那承福寺中的主持。
此事方?在城中传出,顿时引起轩然大波, 若说先前仗势欺人一事,且还?好说,那承福寺附近的土地, 本就派分的笼统, 陛下愿意替人伸冤, 那是因陛下乃是英明之主, 但僧人□□女子之事,可就是重罪了。
再者说, 平日里去承福寺进香的多是些妇孺娘子, 乍听这?事,心惊不已, 不论真假,亦是不敢再去了。
有人因此对?燕王有了些埋怨,不知这?等子淫僧燕王为何救回,还?归还?承福寺与他,有受过燕王恩惠之人,多是相信燕王是被这?慧海蒙蔽了,另有人亦觉得乃是因燕王本就与这?慧海是一丘之貉,道?貌岸然之辈,不若又岂会?纵人欺压百姓。
朝堂之上,亦是分成几方?阵营,对?此事争论不休,燕王一系,坚持说那慧海并未□□女子,乃是被人陷害,而害人的正是当?时的前刘X王,但这?X王如今坟头草就已经埋脚了,哪里还?能?证明。
太子一系,早已对?燕王虎视眈眈,如今送上门的把柄,岂有不用的道?理?,道?是燕王包庇罪犯,必定要严惩才?能?以平民?愤。
赵坚乍闻此事,心中惊怒不已,待冷静下来细想,以二郎的脾气,若是这?慧海当?真是什么淫僧,他必定不会?救回,必是有人借着?慧海这?把柄,故意,且先前因占地一事,已经惩罚过二郎一次,若要加罚,又恐让太子占了优势。
这?事无论怎么看,都与太子一系脱不了干系,他打压燕王,是为了平衡朝中势力,而不是让太子一家独大。
他望向殿中众人,斟酌道?“诸位所言,皆有几分道?理?,燕王为人,想必再做各位心中,都有所了解,此事多是有些隐情,不必急着?定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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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大理?寺那边细细审问这?慧海和尚,务必找出真相,莫要冤枉了好人。”
赵坚如此说,燕王一系稍稍松了口气,这?屎盆子要是扣到燕王头上,再想拿下来可就难了,有陛下这?态度,明显与之前白美人时不同,想来是心有顾忌,一时不会?在动?燕王。
太子系虽心有不愿,但陛下金口已开,他们不敢再多言,只私下看向太子殿下,见他一派轻松神色,却不知他作何打算。
赵达对?赵坚的反应并不意外,父皇是不愿见到他与二郎任何一方?占优,纵是这?慧海真是个淫僧,父皇亦不会?真的动?二郎,他上前道?“父皇,儿臣听闻,方?侍郎在C州任郡守时,断百案,想来对?这?类事十分娴熟,不若由他主审,王寺卿辅助,许能?更快还?二郎一个清白。”
赵坚眼露狐疑,不知他这?提议是真心还?是假意,现任大理?寺卿王佛与皇后母家有些交情,如今太子与张家打的火热,没道?理?他们不支持太子,若是换了方?侍郎,可就说不好了。
只不论他是何心思,这?王佛确实不是自己?嘱意的主审,既是太子主动?提起,自没有不顺水推舟的道?理?。
赵坚道?“太子提议甚好,方?侍郎经验老到,实是个好人选,此事就这?么定了,由方?侍郎主审,王寺卿辅佐,二位卿家可有意见。”
王佛巴不得这?事不让他沾手,连声谢恩,唯恐赵坚收回成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