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氏想起心中之?事,仿佛看陌生人似的打量着他,他们少年夫妻,相伴至今,如今她?觉得自己好似从未看懂过?他“沁娘的事,我绝对?不同意。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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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坚神情一变,正色道?“你?既然已经知道?了,就?该明白,我这么做是为了沁娘好。”
于氏冷嗤一声,道?“当初让沁娘进宫,你?亦是这么说,可结果呢?让她?守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,她?的一生都被你?毁了!”
赵坚对?赵沁并非没有愧疚,只他心中自有大业,听这话,脸色一沉,道?“胡说什么,能服侍陛下,是她?的福气!”
于氏讥道?“福气?赵坚,你?所谓的福气就?是让沁娘陪着一个废人,整日提心吊胆,连自己的孩子?都保不住!这就?是你?的福气!”
赵坚一滞,许久方叹道?“那孩子?不能留!”
“在你?眼里自然不能留,那可是你?上位的阻碍,哪里能留着,不仅是那孩子?,若真?到了那日,恐沁娘亦是你?眼中的阻碍!”于氏厉声道?,她?情绪越发激动,扯过?赵坚的衣袖,道?“我告诉你?,赵坚,这孩子?我保定了,你?若要杀,便连我与沁娘一同杀了,免得影响你?的大业!”
赵坚见妻子?如此,眉头紧皱,道?“阿于,沁娘如今还年轻,孩子?日后还会有的,待日后,我定替她?寻一位俊俏后生,到那时,她?想要几个孩子?就?要几个。”
于氏道?“我不管以后如何,你?若心中还对?沁娘有一丝愧疚,就?留下这孩子?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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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坚深知妻子?脾气上来,执拗得很,年岁大了,越发无理?取闹,为了个未出生的小子?,过?来跟他闹,让他在群臣丢面不说,死活不肯下台阶,他脾气也上来了,不耐烦道?“妇人短见,这孩子?与沁娘无半点好处,留下来只是个祸害!”
两人谁也说不通谁,眼见越闹越大,晋王府的管事赵源在门外急的团团转,想起于侍郎临走前的嘱咐,忙唤人去城外寻世子?赵达,嘱咐小厮,只说是晋王有事找他。
因近日连续干旱,赵达正与京兆尹裴如在城外视察,早先已让工部寻巧匠布置了不少水车,又在田地附近挖下深井,如今情况虽有旱情,但总体?还能对?付过?去,两人正有回城打算,听来人报信,赵达轻轻应了声,与裴如告辞离去。
待入了府,就?见赵管事满脸急色,他摆了摆手?,道?“不必多说,我已知晓。”
阿爹知他在城外视察,如真?有要事,不会派晋王府中人去寻他,多半是府中旁人以晋王名义寻他,近日宫中之?事,他已得了消息,以阿娘的脾性,如何能忍,必会寻阿爹闹一场。
室内,瓷片板凳铺了一地,凌乱不堪,晋王与晋王妃各坐两处,发丝乱蓬蓬,像两只斗败的公鸡,不难想象方才发生了什么,赵达微微蹙眉,还未踏入,就?听晋王道?“你?来做什么?不是出城巡查了?”
晋王妃理?了理?妆容,站起来,道?“怎么?连大郎也碍你?眼了?”
晋王正了正冠,没好气的哼了一声,无知妇人,懒得搭理?她?,又看赵达,猜他已经知道?事情的始末,道?“大郎,你?来的正好,劝劝你?阿娘,让她?莫要执迷不悟。”
赵达道?“阿爹,以儿之?见,不若留下这孩儿,更?为好些。”
晋王原想着让他劝劝于氏,结果人来劝他了,他板着脸,瓮声道?“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?!这孩子?留着迟早是个祸害!”
他道?“阿爹,若为长远打算,更?该留下才是,其一阿爹是他外祖,由你?看顾朝事,理?所当然,其二他不过?稚儿,由阿爹养着,有何可惧?”
“且沁娘自幼多病,养了这些年不过?将?将?好些,强行落胎,若因此伤了身子?,实在不值。”
赵沁知道?自己有孕,就?已经找过?他,阿爹谨慎,怕这孩子?日后留下隐患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