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便继续拉着人家闲聊,就起身告退了。
走出展厅的时候,黄舒心一直倚在门边,望着那抹娇小的身影远离视线,走到拐弯处,陈芹回头,摆了摆手,换回她淡淡的浅笑。
其实刚才,黄舒心没有告诉她,那朵花是象征一种爱情之花,只送不卖,原本她已经打算闭馆之日便将之毁掉,还好,终于看到她,黄舒心在心里想着,不长不短的头发,瘦瘦的脸蛋,还真的蛮像的,和向日葵里的瓜子挺像。
随便吃了份汉堡,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5点。
柳南的房门依旧紧闭,蹑手蹑脚的从自己的房间门口折回厨房,倒了杯开水,便又进屋去了。
仰卧在床上时,她想起了那个叫黄舒心的女子,三年前她已经是X市十佳杰出青年,其实自己见过她的,那时她跟在陈朝身后,他介绍,她们握手,然后她很崇拜的说,“我很喜欢你!”从此没再见过。
再见时,她依旧没什么改变,可大概已经忘记了自己了吧!有人说琉璃是种刺痛的美,灼烧,高温,可又有个很美丽的形状,陈芹觉得这真如自己的爱情!
刺痛之美!
刚才回来时,在车上接到了袅袅的电话,被她一阵狠批,她说陈芹是出了家乡忘了娘的娃,也不想想大家伙多想她,不就长途吗,再说了12593一拨,两毛钱的事情,真不行,下回晋远洋来的时候,找他报销。
想着也是的,半个月了,没给过北京那伙人一个短信,一个电话,除了刚到的那个,怪不得挨骂呢。陈芹连番保证,以后一定3天一短信,一周一电话,这才把袅袅的火气压下来。
袅袅问了很多,陈芹总是好好好的点头,虽隔了个几万里,关心依旧存在,到北京混了这么些年,得到似乎远比失去的多了很多。
晋曲阳说,北京,好地方啊!好山好水!最好的人民币产地。
袅袅说,北京,那嘎子东北人在北京就是牛!
陈芹说,北京,有你们才觉得真实点!
那时大家哭得稀里哗啦的,抱着说,陈芹,对你好,值了。
那天,一亿的项目在用筹交错间谈下来了,大家又去吃了宵夜,晋曲阳和袅袅喝的大醉,连走路都用爬的,还好陈芹没醉,载着两头在二环跑了一圈,眼见自己车技都没把他们给晃醒,便把车停住了,大家伙就一起在三环路上的车里睡了一夜。
大冬天的,醒来时,各个感冒了!袅袅戳着陈芹的脑门,直骂她傻,就不能开个房间,要是怕被别人说他们3P,那就开3个房间,反正晋总报销,真是一根棍子,转不过弯。
后来,一传十,十传20,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感冒了,有的甚至是2感,比如袅袅,那张一个月的纸巾发票至今留在陈芹的包里,她说一定要她这个罪魁祸首报销。
想着想着,一阵困意上来,顺手拉下被子,就这么睡着了。
要不是忘记关手机了,陈芹想她睡死了都没人知道。可到底手机还是响了,从包里传出了小秋帮她设的双胞胎音乐。
“大白,大白,来电话了,快接听,不然,你就成小白了!”
迷迷糊糊的伸手在包里鼓捣了半天,终于是摸到了个长条状的东西,放到耳边,“谁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