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自己和袅袅都搞不太明白,这是褒义还是贬义,可曲晋阳非说是夸奖,一个外表美,一个心灵美。
后来才知道,那家伙说的是袅袅装嫩,自己装傻。
只是今天看到黄舒心,陈芹觉得男人看女人,还应该有另一种眼光,纯粹欣赏的角度。
为伊消得人憔悴,衣带渐宽终不悔。
腾震看黄舒心,大概就是这样的,从她坐下来,他就总是下意识的帮她夹菜,帮她倒水。这让陈芹想起了陈朝,每次吃饭,他也都是那么绅士的。
一袭白色连衣裙,搭上一件浅蓝色外套,红色的流苏围巾衬托着她白皙的皮肤,一双机灵的眼睛,还有那天生带着自然卷的头发,总是不自觉散发一种绝尘的气息。
和一般艺术家邋遢,自我的形象不同,她没化妆,淡淡的雀斑在一种飘渺中却显得人的真实,柔弱,忧郁,甚至空灵。
“陈芹,好久不见你了。”她微笑的在她对面坐下,脸颊上一个小酒窝若隐若现。
“hi,舒心姐!”
这是那次展览后的第二次见面,那次她收了她的礼物,她说要请她吃饭,没想到这么快就成真了。
吃饭的地点是黄舒心定的,东浦路上的泰国菜餐馆,和那些广告做的天花乱坠的店菜色差不多,价格却更实惠。所以即使是开在一条并不繁华的街道上,依旧人满为患。
他们定了个靠窗的包厢,经理陪着笑脸迎接上来的,一张精致的方桌,磨砂的玻璃窗把外面的风景映衬的好像是北方的沙尘暴,模模糊糊。
因为还未点菜,三个人面前只是半杯麦茶立在桌上,使得空旷的桌面越加显得单薄。
“舒心姐,上次说过我请客的,今天我请。”陈芹把菜谱摊开递到黄舒心面前。
“那不行,”黄舒心歉意的摇头,“今天是我把你们叫出来吃饭的,当然是我请。”
你推我挡之间,腾震已经把小弟招到一边,低声说了几句,才转过头看他们,一番无奈写满脸上。
“你说你们这样,是把我置身于何种地步呢?别争了,我请!”
黄舒心把头一歪,做恍然大悟状,“是啊,有个大老爷们在这里,哪轮得到我们两个柔弱女子出手呢对不对?”
嗯!陈芹配合的点头。
“敢情,你们讹我呢?”
两女子掩面而笑,最后还是黄舒心搭话,“没,不过,今天不讹你,恐怕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让你破费呢?”
腾震有点楞住,“什么意思?”
黄舒心轻轻拍了拍他肩膀,“上次不是和你说了,我要到泰国,今天我也就是想试吃一下这些菜,看我到时要不要麻烦你们帮我邮几箱方便面过去?”
她说的轻描淡写,他却听的一身冰冷。
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他把半截的烟压在烟灰缸里。
黄舒心夹了咖喱鸡块放在碗里,“不一定,喜欢就住下了,不喜欢,就找其他地方过过。”
“你…决定了!”
恩!黄舒心点头,用力的咬下一鸡块,像是要把某种异常坚硬的东西啃断,用尽所有力气一样。
陈芹没有搭话,原本胃就不舒服,所以喝着汤,暖着胃。
这顿饭吃的是异常的沉闷,一个胃痛,两个心痛。一顿饭下来,黄舒心始终微笑的和陈芹说笑,依旧会下意识的拍腾震的肩膀,然后尴尬的收回。这是在韩瞳和腾震之间找不到的互动,那么不经意,却很自然。
散场的时候,黄舒心坚持自己走回家,散散步,挺好!
当腾震的宝马快速的越过她身边时,她也只是略微的点头微笑,就像几年前,他在那辆叫着耳鸣般声音的车内对她点头微笑一样。
再见了,我爱你!
再见了,我爱的你!
再见了,爱着你的我!
当风把思念传达给你的时候,也许那时的我早已经把思念风干了。
车子越过那个身影的时候,陈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