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朝,你喝酒了!”陈芹伸手扒下面膜,坐直身子,盘腿。
“喝了一点,事情提前完成,大伙小聚了一下。”
“回酒店了?”
“回了,想着没给你个电话,怕你失眠。”那边传来一阵有点暧昧后爽朗的笑声。
“切,少给自己抬大轿子,一边蹲着去。”
“哈哈。”从话筒里的声音能听出,心情不错,“离开这几天,过的怎样?”
“没怎样啊!”陈芹手指缠绕着电话线,一圈一圈,有点紧,“只是老妈说你一直不接她手机,老人家最近更年期,火气很大。”
“妈找你了。”
“恩,昨天回去吃了顿饭,饭后水果时间说了很多。她说,你该谈感情了。”
……
你静,我也静。
……
“你怎么回答?”
“那个,我答应妈和你说说,顺便探讨下人生大事。”
“陈芹,你欠抽是吧?”电话那端的语气明显强硬了起来,“我还没和你说清楚吗?永远不要随意插手我的感情问题,除非对象是你自己。”
“陈朝,”陈芹双手握拳,那动作有点像猫,遇到危险时,弓着背,用姿势暴露着自己的胆怯,“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北京发生了什么,如果你知道,为什么还要这样,你明知道我已经无法带给你所谓的幸福,连最起码的不可以。”
“我对幸福的理解是,我们在一起。”
“可我对幸福的理解是,爸爸妈妈和孩子,一家三口在一起。”
“好了,我明天回去,你等着我,有些话,我一定,必须和你说清楚。再不说明白,我们真的永远也见不到底了。”
来不及拒绝,电话已经断线,指甲已经深深的掐在肉里。该说的话,还是没有真正的说完。
是的,陈芹相信,陈朝,甚至父母,该知道的他们都知道,从那次卫生间无意的听到老妈和柯阿姨的谈话,这一切就不是秘密了,只是自己不说,他们不提。可是那一点点的印记并不是水过无痕那么简单,当那些事,特别是因为那些事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时,足以改变人生命的转折。
陈朝不会给她说完话的机会,她也懂。所以,事情永远是一半一半,腾震说他看的心急,柳南骂她白痴,就连柯辉都说她脑子绝对有病,那是因为他们不明白,她与陈朝之间,彼此用刀篆刻下的错,就是自己和他永远无法坦然交出的原因。
这天,一夜未眠,想了太多,枷锁越多。
翻来覆去,岂是一个愁字了得。
可是生活仍将继续,就像懂得遗忘的人才能找到幸福,哪怕是刻意的虚伪的忘却。
新一天的办公室里早已如往常平静。
柔和的阳光洒进,茶几上的花瓶已经换上了清香的百合,是陈芹路过天桥的时候买的,清新淡雅,比那些玫瑰看来让人舒服多了。
小秋依旧探鼻闻香,手掌扇过的地方,吹着淡淡的芬芳。
“陈芹,公司要派你去迪拜!”
“嗯?”
“我们要拓展海外业务,现在领导在‘澄心酒店’,你快去面试吧!”
“我!”陈芹指了指自己,面部表情有点错愕,“什么时候?”
“10点,你现在打车过去还来得及。”
陈芹看了看表,9点半,“行啊,小秋,那你帮我把这些东西交给叶总,他10半之前要!”
“什么?”小秋看着那一叠重如小山的文件,长吁一口气,赶紧拖住正要往外走的陈芹,眼睑上翻,“讨厌,愚人节快乐!”
(*^__^*) 嘻嘻……,陈芹憋住笑的回头,推了一下她脑瓜,“小傻瓜,今天31号,你昨天撕日历的时候多撕了一张。”
啊……耳边一阵咆哮,一个形容词就是这样应运而生,---暴跳如雷。
其实小秋的谎言就算在明天,也骗不了陈芹,因为这几天,腾震几乎天天到公司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