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什么?”婉言撇嘴:“让他们打惯了,日后我们住进来还要不要消停了?家里到时候赶上菜市场了都。这是防范于未然。”
希言笑笑又问:“那有没有人来找你盖?”
婉言摇头:“这房子他们看着古怪,我们也还没住进去,更没跟他们演示自来水系统,哦,我管通到二楼厕所的那个叫自来水。虽有些人来问,敢下单的一个也无。倒是那个四角煤炉卖出去了不少,你没见最近满大街都是么?我早也不靠单个点子赚钱了,但凡做了个新玩意,别人要学,我也大方教与他们去。就在店里演示,总有人觉得不好意思,到装修的时候就找我们了。也有自己学了回去做的。如今做这一行的人实在太多了,我也是没办法,再不转路子就得被他们拖死。”
“要这个不能成你打算怎么办?”
婉言无所谓的笑了笑:“房子都盖的这么舒服了,不赚就不赚呗?衣食住行才多少钱?有了这么好的房子,他们哥几个的聘礼都不用操心了。楚四又不是不赚钱,他没事给人润个笔啊,治个花啊,一月少说也有五十来贯。我便是坐着不动也不缺吃的。”原本她也不是那种很有野心的人,做生意也扎扎实实,宁愿缩紧规模也不愿贷款。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以后再不能赚钱,在这个男权社会她已经够彪悍的了。即便是金盆洗手,不管是舆论还是现实,都不会对她有什么苛责。何况中国自古以来就是名利双关,她在装修界已经这么有名气,即使公司关了,照样有人慕名而来。求个设计图难道不给钱?人家求楚衍一副字还要给钱呢!以后全当个乐子也未为不可。
婉言的态度太淡定了,淡定的有些离谱。她不紧不慢的布置着新家。这年头有石灰但没有乳胶,刷了白墙极容易蹭灰,所以表面还要贴一层墙纸。东京并不潮湿,她家防潮也做的挺好,墙纸廉价又经用,所以她家每一件房子都有。如今孩子们还很小,房子也用不上。欧洲技术大造价的纯砖房,用个几百年都没问题(欧洲还真有两千多年的房子在使用中的,罗马人好逆天。我看到的时候要崩溃了有木有!),装修完全可以慢慢来。婉言甚至暂时并不是很想搬到新家,现在的老房子一样是花了无数心思改装的,用的还挺好。长子才十岁,等他十七八岁结婚的时候再搬也没什么不好。虽说现在的房子不够方便,但有钱什么时候都挺舒服。一文钱有一盆热水,以她现在的收入,那就是白菜价。既然如此,住着呗。
新房就这样变成参观场所,有时候楚衍还拿那里宴客,请个什么文人雅士之类的,在院子里唱唱歌写写词。好在庭院不算宽,,池塘也是袖珍型,不然婉言绝对相信这帮家伙会搞个什么曲水流觞之类的玩意出来。久而久之,就有人来借房子宴客。毕竟那里实在方便,厕所方便,厨房方便,用水更加不用说。还有个小院子。婉言是有备无患主义者,她的院子里是有路灯架的,明瓦的油灯蜡烛两用灯笼,三四米就有一个,最坑爹的是路灯架有带蚊香架。晚上在这里开赏月宴效果极佳,还不怕被蚊子咬。房间又都是现成的,婉言索性催着自己的装修队先修饰一番,然后,挂牌,开旅馆!
到这时候,婉言才想仰天大笑!这个地段是整个居住区的正中间。在古代,这种地段表示十分之垃圾,因为离马路很远离水源也很远,要买个什么东西马车进不来。你要当了大官,都只好坐寒碜的双人轿。而且三尺宽的路很窄,如果自家没有足够的钱买大点的地留院子,绝对会面临采光严重不足的情况。谁像婉言似的落地窗不要钱似的装?再说木结构的房子因柱子粗细问题当然不可能太高。婉言家的层高可是一丈多,房间高可不就显的光亮了?这么苦逼的地方却十分安静,远离商业区嘛。更秒的是贡院就在附近啊!朝北面直走两刻钟就到了嗳。仁宗期间还是每年都考进士的,所以有大把的举子缩在东京备考。婉言把玻璃窗拆了换上明瓦窗户,每间房摆上床和书桌衣柜,直接拆开单间放租。收费当然也很离谱,此时的廉租房才三百文一间,婉言直接就翻了十倍。开玩笑,姐家是有院子给你们开party的!姐家是有自来水的!姐家每层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