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讨论,发现业务范围简直十分广阔!好在希言是个稳的住的,便总结到:“大姐二姐的想法挺好,只是贪多嚼不烂,再有一时都出来别人家也要学了去。先把书到位才好。我明日就去二叔家,以往爹爹买的那些闲书直接拿来。又有一些不大贵重的拓本也拿来,让他们在此临贴也是好的。持而盈之,不如其已。揣而锐之,不可长保。凡事皆不可过了方好。”
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日后的家计,做家长的怎么听着都是一件很愉悦的事。芸娘那些不好的情绪被三个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吵散了。苏璨你算什么东西?老娘日后半分不用靠你!就光眼前这几个,也饿不死我!找你的小老婆生你的小儿子去吧!老娘不稀罕!当我死的是吧?以后也不用回来了,这里没你住的地方!
这么一想,反叫芸娘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:“家里做生意,我们怎么住啊?”
兴致勃勃讨论的几人再次哑火= =|||。好在家里人口不多,这座院子是正屋三间各带两间厢房的格局。除了正屋外,还剩下六间房。众人商议了一下,芸娘一间,希言一间,两个女孩儿共一间,恰好占了一半,下剩一半做生意,倒是刚刚好。这套房子还有个妙处,便在于有个回廊。地板擦干净了,摆上坐垫就可以坐人。还可以装X的说追求古风。只不过厕所得加盖两间,分男女才行,唔,前院如果能搭个亭子更好了。这得找房东商量去!
讨论到此时,早过了平日里睡觉的点了。大家白天的工作量都不小,纷纷打起了哈欠。只有芸娘不知是年纪大了走了困就睡不好,还是被苏璨气的。挥手叫孩子们都去睡,她反而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。苏璨……你就对我薄情至此么?忽又想起那年夜市里看完艺妓表演回来,连句漂亮的口头承诺都不愿意给。哈,男子薄幸,无非如此。朝廷偏还规定地方官不许带家眷上任,这时想来,竟是逼的人纳妾了。不然便是生活起居都无人照看,何来精力办公呢?然此时苏璨的妾要生了,少不得把孩子送进京来,要有个三长两短,岂不是她的过错?这还不如一齐回京呢!可苏璨是得罪了刘太后才出的京,太后还在,焉能回京?芸娘越想越烦,更加睡不着了。
婉言倒是一夜好睡,虽说两辈子加起来也不小了,可始终没有真正接触过社会,跟正经十几岁的小孩倒也没什么差别。况且又要到三月时节,她该去参加京华女学的考试,最近功夫下的也不少,其实蛮累的。小孩子都这样,开始是死活不肯去上学,等真的辍学在家又嫌无聊了。镇日只有个楚微跟她玩一玩,长毛了有木有!
主要是楚微还不怎么识字,性格也比较懦弱,估计是被她爹妈揉搓惯了。一张口只有家长理短,也不是不好,只是听多了更无聊。如此苦逼的日子过了两年,而且即便不上学还照样得读书,反而让她对重点燃气了熊熊斗志!所以说到底就一句话――此人犯贱!
此后几天,希言满东京城的打探市场。书籍多少钱一本?桌椅板凳怎么算?工钱几何?牌匾又什么价?虽说店还未开,但这些琐事总需要摸清楚才好。说来他也十七八岁了,在正常的朝代,没准小三儿都能打酱油了。可惜宋朝流行剩男剩女,他的婚事还没提上议程呢。再有家里没钱,娶个屁的媳妇!便是不指着街头抢女婿,那也不能随便找一个啊。所以,当务之急是赚钱!
在希言做市场调研之时,婉言参加了一年一度的京华女学对外招生考试。考试项目无非是字、画、经典、乐器之类。若能作诗填词那是加分项。再有规矩礼仪,也是加分项,婉言毕竟是官家娘子,虽然不好,也不坏,居中不打眼的飞过。作诗填词那就算了,婉言下下下辈子都别想!勉强做出一诗一词,只是没错韵而已。不过她的字是写的真好,至少在女学生中算是很不错的了。任谁每天坚持一上午,一写就写两年,那字也不会太差了!课本同理,针线亦同理。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,泪流满面。所以最终结果是,苏家的二娘子,再次在家里鸡飞狗跳之时考入名校。这回连楚衍都不得不承认,苏家的小娘子们真牛叉!
考试是小事,每天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