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，喉结滚动时牵扯到昨夜饥饿灼烧的胃袋，一阵钝痛。

“重要邀歌任务。”李大度展开文件夹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割裂空气，“主题是爱国。”他说最后两个字时，指节重重叩在会议桌上，震得窗边绿萝叶片簌簌颤动。

林深的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。斜前方张强的后背绷直了，这位编曲师总爱在格子衬衫里套高领毛衣，此刻后颈已经渗出细汗。空气里飘浮着咖啡渣与打印机油墨混合的焦灼。

“12月24日前交稿。”李大度用马克笔在白板写下日期，红色墨迹在十二月下方洇开，像道未愈合的伤口。他突然转身，三层下巴堆叠出意味深长的褶皱：“小林？”

钢笔啪嗒掉在桌上。林深抬头撞上总监镜片后鹰隼般的目光，那眼神让他想起老家后山盘旋的猎隼，总能在枯草堆里精准锁定野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