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和沈煜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,今天又是什么情况?给我说清楚!」
「这事说来话长,阿悦你先松开我……」
我慢慢松开樊泽桉的衣领,冷声道:「你最好是有什么自己的计划,要不然今天这出事我饶不了你。」
樊泽桉见我松开,又凑过来蹭到我怀里牵我的手。
他抬了抬半框眼镜,朝我露出一个笑。
「阿悦放心,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。」
从认识樊泽桉的那天起我就知道,他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。
他这种从底层爬上来的人,最擅长的就是筹谋布局,韬光养晦。
我和樊泽桉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 KTV,他在那里兼职当服务员。
当时是朋友组的局,有个人和樊泽桉不对付,就让他来给我倒酒。
我的脾气是圈子里公认的不好惹,那人摆明了存心要整他。
但我这个人,向来喜欢和人对着干。
所以我不仅喝了樊泽桉倒的酒,吃了他喂的水果,还把人拉在我身边坐下,饶有兴味地看他们目瞪口呆了一整晚。
散场后,我没有直接走而是先去了一趟卫生间,然后就撞见了一个人把樊泽桉堵在角落里。
樊泽桉垂着头,发丝遮住眼睛,一副窝囊的怂包样,任人拳打脚踢。
我从边上走过去,视若无睹。
这么没用的废物,跟我站一起都是侮辱了我。
路过两个人身边的时候,突然听见「叮铃」一声,我循声瞥了一眼,一下子站住了。
那是我的耳坠。
我下意识伸手一摸,右耳那里果然空荡荡的。
「操,这什么东西。怎么在老子身上。」
摁着樊泽桉打的那个人皱起眉,一脚把我的耳坠踢远了。
我当即沉下脸,打电话把总经理叫了过来。
结果显而易见,那个脚欠的被开除了,还要赔我一笔钱。
临走前,我看了眼一直在旁边不吭声的樊泽桉。
经理见我看他,以为我对这家伙有什么想法,正要见风使舵。
却听我说道:「我不喜欢他,把他也辞了。」
「还有,这人刚才在包间里对我很不尊重。要么法庭上见,要么十万块私了,你们自己选。」
经理微微一愣,随即马上点头应好。
我看着脸色微沉下来的樊泽桉,勾勾唇角。
「拿我当刀使,就要做好被反插一刀的准备。」
而我只是要钱,已经仁至义尽了。
再一次听到樊泽桉的名字,是在学校获奖名单的公示栏上。秘书告诉我,樊泽桉刚从国外乘飞机回来,一出机场就去公司参加会议,宣布他选中的那个继承人。
我让樊鑫好好待在家里,把房子密码改掉,然后开车直接去机场拦樊泽桉。
我不在的这些年,他居然就是这么照顾樊鑫的,真是干得漂亮。
我根据秘书给的资料跟上一辆车,正要超车拦下,却忽然发现方向不对。
这可不是去公司的路。
我减了速度,远远地跟在后面,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去干什么。
结果这辆车就这么直直开去了郊外。
我在后面跟着,观察到车子的行动轨迹变得歪七扭八,最后一个急刹车擦着护栏停下来。
车门打开,里面的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摔了出来。
樊泽桉明显不敌对方,被抓起来摁在车窗上挨了狠狠一拳,把他打得整个人都弓起了身蹲下去。
那司机把樊泽桉摁在地上,捡了块石头对着樊泽桉的脑袋,正要砸下去。
我停在边上下车,踩着高跟哒哒几步冲过去,拿着从后备箱翻出来的扳手猛地对着司机头部敲了下去。
司机抓着樊泽桉的手一松,歪歪扭扭转向我这边,没等他转过来我又补了一脚,直接把人踹到地上。
樊泽桉浑身狼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