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视线落在嫦瑶身上：“稀少的巫医！”

又落到雷莹身上：“几乎快灭绝的诅咒系巫婆！”

“植物系巫师。”他又看向苏小糖。

还有，他视线最后落在江离身上：“新生的，暂且认为律动！”

江离眉头凝了起来，当初她获得巫灵的时候，《手册》显示的也是新生巫灵，可他怎么知道？

他用手食指点了点她：“很有意思！你是顺应时代发展的产物！非常有价值！来的真好！”

“你们会受到惩罚的！”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，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，他虽然弓着背，可头却是昂着的。

“巫族人不是你们的玩物，也不是你们想研究就能研究出来的，这是神赐予我们的能力，巫力溶于血骨，你们连碰它的资格都没有！”他满脸的皱纹，被身边一个小女孩扶着。

“从巫族遭遇大难到现在一千年的时间，谁又能拿走巫族的能力？你们能做的就是阻碍我们发展，带走我们的大巫，带走我们的人！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！”他的声音苍老，就像承载了这千年时光的厚重，压在人心头沉甸甸的。

也让董江河破防了，因为他们正如他所说的，真正有用的东西什么也没有研究出来。

千年来法师穷尽智慧也无法掌握巫力，而他们生来就有。

董江河嘴角的肌肉绷紧：“得不到，那就毁了！”

声音中是不甘的悲愤，那几个字像被咬碎了。

这是默认了大巫是他们带走的？

江离握紧了拳头，眼睛死死的盯着董江河：“失踪的巫族人都是你抓的？”

江离的愤怒取悦了董江河，像似角逐中他扳回了胜利一样。

他指着地下室里站着一群人，摊手：“你不是看到了嘛？”他又蹲下，看着她，“怎么？你家有人失踪了？”

他大笑起来：“我猜猜你父母？”

江离几乎瞬间暴怒，目眦欲裂几乎朝着他吼出来：“你将她们带哪里去了？”

“他们在哪？”江离剧烈地拍打结界，可就像拍打在结实的透明罩上面，只有嗡嗡声响。

“年轻人，不着急！不过就是受了点小苦头，人还在呢啊！”董江河丝毫不在意江离的疯狂，他慢条斯理地用抚平衣摆上的褶皱。

如果不是她浑身血液涌向大脑，如果不是她快要爆裂的血管，如果不是她几乎要崩溃的精神，她会觉得董江河是优雅的，他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优美。

他伸出食指，那个套着金属戒指的手指指向她：“你父亲江誉为，我知道，但你妈，可不在我这里。”

他说出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撬动她的理智，江离强压下狂暴的理智，要冷静，要冷静。

“他在哪里？”这句话像似她说的又好像不是。

“在我这里啊，不过你爸一直都不配合！这很让人苦恼呢！”

董江河的嘴一张一合，每一个字都让她感到呼吸困难。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血腥味混着董江河的雪茄焦油味冲进鼻腔，几乎要呕出来。

董江河口气一转：“但你要是能说服他，我觉得我们之间也不一定要站在对立面，或许我们还能成为合作伙伴！

“毕竟我们这里巫族人也不少。”

他指着距离几步远一直站着的两人，笑道：“他们就和你们一样是巫族人，我们就是很好的合作伙伴！他们帮我做事，我帮他们提升巫力，双赢不是？”

“何必一定要那么不友好！打打杀杀的，没意思。”

五人的视线在那两人身上扫过，那两人都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中，看不见脸，站在那里像见不得光的鬼。

“为什么法师和巫族要站在对立面呢？曾经大家也是一家，一起合作共赢不行嘛？”

“合作共赢个屁！”弟铭爆粗口骂了起来，“你他*合作是将人关起来当做小白鼠的？你要的合作，践踏所有人的身体和人格！不要脸的老东西！”

弟铭骂起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