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啼笑皆非的乌龙,他不是没处理过这样的事件,只需要装作不经意地睁眼,三言两语,揶揄打趣,乌龙的尴尬就会随风而散,这样得到的结果,是最体面的。
他的眼皮撩开薄薄一条缝隙,看见贺楼弯下腰来探听自己的心跳和鼻息,神情凝重,担忧都写在脸上,顿时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。
想不明白就回去再想,别让贺楼大半夜陪着你在湖边挨冷受冻。
他暗骂了一句,不着痕迹地长吸一口气,正要如此这般面色如常微笑着睁开眼,贺楼两手一用力,把他刚吸进去的一口气给活活压出来,旋即捏住他的下巴,又莽莽撞撞地亲了上来。
这次比较热辣,贺楼掰开晏醉玉唇齿的缝隙,生涩地探进舌尖。
晏醉玉胸膛剧烈起伏,他一口气刚吸就被压出来,脏腑不由得泛起痒意,涌起强烈的咳嗽欲望,可贺楼还在不知所云地舔着他的齿根,他头疼欲裂,只好自力更生,伸出手扣住贺楼半边侧脸,唇舌灵活地一顶。
舌尖相触的一刹那,贺楼浑身一颤,被晏醉玉轻易拉开来,或许是这个亲吻的时间太长,涎水分泌过多,分开时竟然拉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。
贺楼愣愣地摸着下颌上残余的分不清是谁的口水,坐在草地上发呆。
晏醉玉终于能偏过脸去,自如地咳嗽起来。
他憋得太狠,咳得惊天动地,贺楼慢半拍反应过来,膝行过去给他顺气,“师尊,你没事吧……”
晏醉玉缓过气来,搭着他的手,视线不经意掠过他的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