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奴婢算过了,娘娘早膳只用了半碗粥,四个珍珠小包子,还有半块儿红豆糕,按照一个人正常的饭量,娘娘用这些也只是用了五分饱,况且这碗补品量并不是很多,为了您腹中的皇嗣着想,您多少再用一些。”
张姑姑不止脸上没有表情,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带任何感情的,像是个木头人。云容听着就觉得冰冷,又想笑,偏偏张姑姑说的还是关心她,为她好的话,她要是真的笑出来,那就太不地道了。
事关云容的身子,张嬷嬷也劝:“娘娘不如试试看,奴婢这侄女的手艺还是不错的,若是您用几口,实在觉得用不下,也不用勉强。”
她知道后宫妃子为了保持好身段儿,一般用膳都会很少,怕身段走样不得宠,所以以前妧修仪没有怀上的时候,这个问题她不会多嘴。
不过现在不一样,妧修仪肚子里这个孩子,是长乐宫日后的底气,她自然无比上心。
都这样说了,云容也不好坚决不吃,不情愿的张嘴由着张嬷嬷喂她。
另一边,桑桃听了云容的话,直奔宜安宫请罪,时间倒是刚刚好,正是请安才散不久,宜安宫门前人来人往,正好附和张嬷嬷说的人尽皆知。
也不管宜安宫宫人看她的眼神中带着憎恨,桑桃砰的一下跪在宜安宫门前,那沉闷的声响,一听就知道桑桃用了多大的力气。
路过的宫人们见状,原本看似迈的极大的步子,也慢了下来,比蜗牛乌龟也快不了多少,一看就是想看戏。
桑桃才不管有没有人看着,跪下后,又砰砰的磕了几个头,声音坚定:“奴婢长乐宫宫女桑桃,前来请罪,昨日是奴婢担忧主子心切,擅闯宜安宫,冒犯了贤妃娘娘,还请贤妃娘娘责罚。”
再抬头时,只见桑桃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块儿淤青。
有宫人急急的去禀报杨贤妃,待杨贤妃出来时,宜安宫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,其中还有嫔妃田充媛,林美人,以及小产后鲜少露面的郑美人。
至于爱看别人笑话的安充容,正在闻风赶来的路上。
杨贤妃一出来,连话都没问,忙叫钟灵毓秀上前把人扶起来:“这是做什么,连宜安宫都不进就跪在外面,外面这么冷,冻坏了可不好。”
钟灵毓秀一左一右的搀着人,想叫桑桃先起来,结果桑桃硬是不起,眨眼的功夫就快哭出来了:“奴婢不敢脏了贤妃娘娘的地方。”
“贤妃娘娘,您还是叫奴婢跪着吧,奴婢知道您心善,不会和奴婢计较昨日的失礼冒犯之处,可奴婢却心中难安。”
钟灵毓秀扶不起桑桃来,只好又回到杨贤妃身后。
田充媛走到杨贤妃身旁,笑道:“不愧是长乐宫的宫女,就是懂规矩,也是妧修仪会调*教宫女。”
“只不过这宫女虽诚心认错,可做错了事儿还是要罚的,不然放纵下去,也就没有规矩可言了,贤妃姐姐觉得呢?”
原本她不想插手这件事,可和李贵妃同路回去时,李贵妃多交代了两句,不愿看着妧修仪得意。念及四公主婉仪,她只好听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