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晟难得没有去安慰她,反而轻启薄唇:“怎么这么问?”

云容微抬下颌,眼中带着不安:“因为臣妾觉得,陛下好像并不高兴。”

看着云容眼中的忐忑以及懵懂,戚晟伸出手理了理云容耳边的碎发,淡淡道:“宝儿想多了,朕没有不高兴。宝儿这般不遗余力的讨好朕,朕开心还来不及。”

如若戚晟眼中带笑的话,这话的真实性会更高。

被这莫名的话怼的云容心中郁结,又有些丧气。这时她才发现,以往她能够猜测到陛下的心思,全是陛下想要她猜到的,陛下若是不想让她猜到,她心中便毫无头绪。

就像现在,她只能看着陛下阴沉着脸,却不知他到底为何如此。

小心翼翼的躺在戚晟身侧,看着他闭上眼睛,不似以往那般将她搂在怀中安睡。

她犹豫了半晌,轻手轻脚的拉开戚晟的胳膊,想要往他怀里钻。

戚晟睁开眼眸,借着仅存的一盏微弱宫灯的光,看清了身旁女子的动作:“安分些。”

不轻不重的三个字,叫云容瞬间红了眼眶,她不躲不避的对上戚晟的视线,委屈极了:“陛下,臣妾要是做错了什么,您怎样罚臣妾都好,就是不要不理臣妾,臣妾心里好难受。”

习惯了被他宠着,猛然被冷落,落差感不是一般的大。

戚晟无奈叹息,擦去云容脸上的泪水,任由云容钻到他怀中:“宝儿没有做错什么,是朕强求了。”

淑妃的身份,她做的很好。

只是自己突然发现,他好像开始不满足于此,他想要的更多,甚至想要她全身心的付出。

可是在这宫里,他想要的,都是奢望罢了。

戚晟骤然翻身,把云容压在身*下,沉浸在叫他觉得身心都放松愉快的事情中。

云容双腿缠在男人的腰身上,双手抓着身下的褥子,看着情绪反复的男人,即便身子难受的厉害,也没有反抗,叫他一次次狠厉的占有自己。

云容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了。

她睁开眼,试着动弹了下身子,下一瞬,却倒抽了一口凉气,只觉得身子疼的厉害,那处更是火辣辣的,动一下便冷汗频出。

不过身子清爽干净,显然是被人清洗过了。

张嬷嬷和桑桃在寝殿候着,听到声音,忙掀开床幔,端过一盏温水伺候云容喝下,云容才觉得干涩的嗓子好受了许多。

靠在张嬷嬷怀中,云容气虚的问:“陛下走的时候,有没有交代什么?”

一日没有找出症结所在,她便一日不得安心。

陛下反复的情绪,叫她心慌不已,唯恐自己哪日便失了宠。

她失宠了不要紧,可是瑾儿还那么小,她不能叫瑾儿受到她的牵连,也被陛下冷落。

故而她便是放下身段去哄,去求,也总要把陛下的宠爱留住,哪怕宠爱比不得之前。

张嬷嬷道:“陛下走前吩咐白太医来给您诊脉,并且开了些药膏,待会儿奴婢伺候您上药。其他的,陛下并无交代。”

早在云容沉睡着的时候,张嬷嬷便掀开锦被检查过云容的身子了,上面可怖的痕迹遍布全身,娇嫩的地方更是肿胀不堪,一看就是陛下没有怜惜,下了大力气了。

云容黯然的垂了垂眼帘:“先伺候本宫上药吧。”

只有先养好身子,才能好好打算下一步。

两仪殿,戚晟盯着一本奏折已经看了大约有一刻钟,只是他眼中焦距全无,一看就知在出神。

姜吉无声的进来走到戚晟身侧,小声的喊了一声:“陛下?”

戚晟没反应,姜吉又试探着叫了一声,戚晟才回过神来,伸手合上折子放在批好的那一摞上,佯装无事道:“怎么了?”

姜吉低头禀报:“奴才刚收到消息,淑妃娘娘醒了。”

早在上朝前戚晟便吩咐过他,随时注意着长乐宫的动静,不然姜吉也不会把这种小事都禀报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