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戚晟威胁自己儿子的话听个正着的云容满头黑线:“哪有陛下这般当父皇的?还和自己儿子记仇起来了。”
云容把沾着口水的玉佩塞到戚晟手中,擦去二皇子掉的金豆豆,抱着二皇子哄了一会儿,没一会儿二皇子就忘了刚才牙疼的事儿。
恶狠狠的瞪了戚晟一眼,然后叫玉蕊新拿了一个磨牙棒递给二皇子:“那个磨牙棒,就当是臣妾替瑾儿孝顺他父皇的,陛下可切莫辜负了瑾儿的一片孝心。”
戚晟嫌弃的看了眼上面满是口水的磨牙棒,扬了扬眉头:“这孝心朕可受不住。”
今儿是二月初一,戚晟在长乐宫用过晚膳就去了凤仪宫,除了规矩外,戚晟还想与魏皇后商议围猎一事,只是没想到的是,魏皇后正好也选在今日和戚晟商议二公主成亲的事。
魏皇后先是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自己和二公主对戚晟看重的感恩,然后解释了一通各方面的影响,最后才抛出主题:“所以臣妾想着,不如早些定下日子,傅家也可早些做准备。”
对此戚晟并无异议,况且二公主是魏皇后亲生,戚晟也不担心魏皇后会害二公主,只道:“既如此,那朕便吩咐礼部选几个黄道吉日,皇后从中选个好日子吧。”
“是。”魏皇后低头应下:“那臣妾就叫尚宫局也开始着手准备起来。”
戚晟嗯了一声,说完了二公主的事儿,就说了自己要围猎的事儿:“朕想着三月已经开春,天气也好,便打算去西边猎场围猎,前朝朕已经交代下去了,后宫皇后看着也把此事提前准备好,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。”
半个月前与云容说的时候,一切都没准备,过了半个月才与魏皇后说起,也是先与朝臣们商议过后,定下了许多章程,确定后才叫魏皇后开始准备的。
魏皇后略有惊讶:“去西边围场围猎?”
前些年因为戚晟不在宫中,围猎就从未有过,严格论起来,此次围猎,也算是戚晟登基后的头一次围猎。
若只是围猎的话,魏皇后可能不太惊讶,令她惊讶的是围猎的地方。
“陛下,去西边的话,太后娘娘那儿......”
刘太后做出的事儿京城权贵都知道,但天下百姓不知道,故而当今无论如何也要把母慈子孝给演下去。
刘太后住在南方行宫,且南方也有围猎场,当今不去南方行宫围猎,反而选了离刘太后有些距离的西边儿猎场,知情的人倒是不会说什么,但不知情的人就会非议几句,影响到底不好。
一提起刘太后,戚晟眼中的厌恶就遮掩不住,只口中说的话却是极好的理由:“太后清净惯了,围猎人多,动静也大,朕怕扰了太后清净。”
有了戚晟给出来的理由,魏皇后自然不会再说什么:“臣妾明白了,那陛下可要带哪些嫔妃伴驾?”
戚晟靠在椅背上,捻着手指:“围猎的地方离李家不远,李贵妃也多年没有见过家人了。”
李家一直驻守大盛以西,数年不曾回京,且李贵妃虽然跋扈,但也是伺候他多年的女人,他自是不会连这点儿便利都不给。
魏皇后了然,默默记下李贵妃的名字,然后静静等着戚晟继续点名,妧淑妃毫无疑问要伴驾。
只是除了李贵妃和妧淑妃外,戚晟竟再也没有点旁人的名字。
魏皇后勉强笑着试探:“陛下,随行人选是不是少了些?”
带着李贵妃是为了给李家恩典,叫李贵妃见家人,带上妧淑妃是因为妧淑妃受宠,可是旁的嫔妃一个不带,那出去围猎的这些日子,妧淑妃岂不是相当于独宠?
虽然在宫中的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差别,但该说的话,该有的劝谏还是要有的。
戚晟深邃的眸子望了魏皇后一眼,不耐道:“人多了麻烦。”
若不是李贵妃非带不可,也能转移一些旁人的视线,他恨不能只带宝儿一个。
算不上呵斥的几个字,叫魏皇后立马噤了声,心中不断腹诽:带妧淑妃就不麻烦?
这个问题魏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