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一般都会一起给皇嗣诊脉,以确保皇嗣真的无碍。

瑾儿出生的时候先是白太医诊了脉,而后在她睡着的时候,陛下就吩咐了太医院一起来诊脉,她正好错过了。

玉菁摇头:“三皇子刚生下来的时候哭声那般响亮,又很是壮实,想来刘修容以为三皇子身子康健,故而并未叫太医院会诊。再加上这些日子赵充仪的丧事,日子就更要推迟了。”

腰间的宫涤随着云容走动的动作轻微晃动,与玉佩的平安结交叠在一起,相互戏耍着,云容表情略显沉重:“得空叮嘱白太医,在太医院注意三皇子的脉案,若是能亲自给三皇子诊脉,自然更好。”

她总觉得三皇子壮实的有些不正常,才出生就快比得上她精心养了六七个月的瑾儿了。

“奴婢记下了。”

二月初七是赵充仪出殡下葬的日子,云容没什么兴趣,就在长乐宫没出去,原本以为晚膳的时候戚晟会像往常一样来长乐宫,谁知却得到了陛下去了永宁宫的消息。

桑桃的脸色有些难看,就连玉菁的脸色也没多好。

云容却不慌不忙的执起筷子,夹了自己最喜欢吃的菜,吃的津津有味。

她可不认为陛下去永宁宫就是去宠幸刘修容的,赵充仪的事了,三皇子的事也该有个决断了。

与云容想的没多大差别,戚晟确实是去处理三皇子的问题的,他到的时候刘修容正在用膳。

见到来人,刘修容脸上并无任何喜色,而是极为平静的见了礼,客气的问戚晟:“陛下可曾用过晚膳?”

戚晟大刀金马的坐在膳桌旁的一张圈椅上,语气喜怒不辨:“朕不是来用晚膳的。”

只一句,刘修容瞬间了然,似是感受不到戚晟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一般,淡然的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,叫人把晚膳撤下去,殿门随着脚步声的渐渐消失而关上,一时屋子里就只有戚晟和刘修容两人。

刘修容含笑:“那陛下是有事要吩咐臣妾?”

戚晟掀起眸子斜了她一眼,从薄唇中吐出几个字:“你给太后送过信?”

虽是问句,但语气里充满了肯定。

刘修容欣然点头:“臣妾送过,去年年节时,臣妾给太后娘娘的年节礼中带了请安信。”

她也没想着自己的小动作能瞒过陛下,尽管陛下知道了,但陛下却不知道她在信中写了什么,只要她不说,刘太后不说,就没人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