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里红妆是天下女子羡慕的，可如今瞧着，高门正妻也不好做。”

不是所有人都是云夫人，也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有良心。

魏皇后是这天底下除了太后以外最尊贵的女人，她的地位叫所有女人艳羡，可实际上，哪怕魏皇后和陛下夫妻快二十年，他们之间也只是相敬如宾，陛下对魏皇后的敬重，并不是看在魏皇后这个人，而是看在她是他的嫡妻的份儿上。

有了魏皇后做对比，她突然就觉得，哪怕自己是妾，可自己得到的，已经是许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了。

玉菁沉默片刻，唇角难得带着些许苦涩：“娘娘，民间还有句话，叫做贫贱夫妻百事哀。”

高门正妻不好做，可寻常百姓人家的夫妻也难做，高门无论是妻或是妾，一个月的吃穿用度甚至是普通百姓一辈子都见不到，也得不到的。

她家穷的过不下去的时候，除了自家爹娘总是吵闹外，身为女儿的她就被卖了。

不过好在她命好，能遇到一个好主子，还能进宫伺候宫里的娘娘，也不算白活了这些年。

云容自小出生在富贵窝里，即便十几年前的云家比不上京城大多数官员，但云夫人也没亏待过云容半分，吃穿都是最好的，因此她没有见过平民百姓是怎么生活的，所以对于玉菁的这句话，感触并不深，有的仅仅只是好奇：“怎么说？”

玉菁扯了扯唇角，笑道：“这种不堪入耳的事情，奴婢还是不说了，免得污了您的耳朵。”

成日为了生存闹出的各种笑话，确实没什么好说的。

为了避免云容继续追问下去，玉菁转而奉承道：“娘娘您是奴婢见过最好命的女子了。”

身份贵重，陛下疼宠，还诞育了陛下膝下唯一健康的皇子，就连皇后娘娘的命都没自家娘娘好。

云容莞尔一笑，正欲谦虚的说上两句，余光却瞥见帐篷外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，云容心念一转，甜甜的笑道：“是啊，陛下对本宫极好。”

说完，云容又蹙眉为难道：“可是陛下对本宫好，本宫却不知该如何对陛下好，陛下什么都不缺，本宫的一切也都是陛下给的，属实叫人为难，你可有什么好的主意？”

玉菁背对着帐篷门口，并未察觉身后异样，对云容的话信以为真，当真去思考云容的问题，给云容出主意。

不过没等她开口，站在外面偷听的人就忍不住掀开帐篷帘子进来，走到云容身前，烛光照出戚晟高大身影的影子映在云容身上，显得云容身子愈发小巧：“宝儿想要知道，为何不来问朕？”

戚晟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愉悦，眼底的笑意愈发浓郁。

云容故作恼羞成怒，轻哼道：“陛下怎的偷听臣妾说话？这可非君子所为。”

戚晟笑出了声，撩起衣袍把云容拉起，自己坐下，然后把人抱起搁在自己腿上：“朕是天子而非君子，自是不受君子约束。”

他从未说过自己是什么君子，也不屑当君子。

云容似是没想到自己的话还能被人这般诡辩，颇为语塞。

戚晟却不肯放过云容，继续追问：“宝儿想知道朕缺什么，想要什么，大可以亲自来问朕，何必去寻一个奴婢出主意？”

云容歪了歪头，皱着鼻子满脸无辜：“可是陛下您的喜好是不允许泄露，更不允许旁人随意猜测的，臣妾哪里敢问。”

关于帝王的一切，包括帝王的心思，喜好等等，都是不能揣测的，当然自己私底下揣测，自己不说，那也没什么，唯独一点，不允许宣之于口，否则自己就要玩完。

戚晟骨指刮了下云容的鼻尖儿：“你何时这般守规矩过？更没规矩的事儿都做了，也不差这一件，朕允许你问。”

云容哎呀了一声，头往后仰了仰，不满道：“陛下总是嫌弃臣妾不守规矩，可臣妾守着规矩的时候您又不高兴，您可真难伺候。”

自己有没有规矩全凭他一张嘴了。

这般放肆的话，也就云容一个能当着戚晟的面儿说出来了，好在戚晟见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