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容撩起一捧水润湿了脖颈:“不是很疼,就是觉得有些不大舒服罢了。”

温热的水淋在皮肤上,毛孔张开,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又轻了许多。

顺手拿起搭在浴桶上的巾帛,云容正准备摁在水中时,倏地想到方才傅子平的神色,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,刚想叫玉菁出去打探发生了什么,突然就响起了一阵模糊的声响,只持续了一小会儿,就归于平静,仿佛刚下的动静只是错觉一般。

云容看了玉菁一眼,玉菁忙道:“奴婢这就出去看看。”

待玉菁出去时,顺着响动的方向走了几步,最终只看到了阴影处好似有侍卫拖着人离开,正欲转身时,一阵风吹过,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儿。

玉菁倏地转身,加快了脚步回去。

云容听了玉菁的禀报,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,就若无其事的继续沐浴梳洗。

这一晚,整个营地中的人也只有云容睡得最香甜。

翌日云容起身梳洗更衣后,就被昨夜宿在御帐里的人叫过去一起用早膳。

云容住的地方离御帐不远,但她一路走过去,也很明显的发觉了不同,每个人仿佛都在紧绷着,一开始围猎时脸上的喜色都不见了。

云容的睫毛微微抖动,看来昨日出去游玩也是陛下有意为之了。

她就知道,天上哪有掉馅儿饼的好事。

正当云容站在御帐外发呆时,戚晟的声音倏地响起:“你还打算在外站多久?”

云容回过神来,忙提起裙角进去屈了屈膝:“陛下怎知臣妾在外面?”

戚晟睨了云容一眼,不打算回答云容的问题,叫人坐下后,把自己面前的一碗粥放在云容面前:“这几日叫人把东西提早收拾好,再过几日就回去了。”

云容闻言,脱口而出:“这么快?”

她总觉得自己来这儿还没几日呢。

戚晟夹了一块儿糕点咬了一口,直到把一整块儿糕点都吃完后,才道:“哪里快了,出来一个多月,该做的该玩儿的都做了,难道你不想瑾儿?”

话落,戚晟的目光里带着怀疑,看的云容浑身不自在,忙喝了一口粥:“臣妾哪里会不想瑾儿。”

她才不能说自己刚才没记起来瑾儿,把瑾儿忘在了脑后。

戚晟收回视线:“那就好,回去后宝儿也别忘了还要抄书,朕可是随时记得。”

云容往口中扒拉粥的动作一顿,看着香甜的银耳羹瞬间没了胃口,昨儿持续到现在的好心情也没了,哭丧着一张脸:“陛下您就是故意的。”

戚晟眼含笑意,也不理云容,径自填饱自己的肚子。

直到自己吃好了,云容还在那儿愁眉苦脸的瞪着自己面前的一碗粥,一手拿着勺子使劲儿戳。

戚晟唇角略微抽了抽:“怎么用个膳跟小孩子似的?粥都快凉了。”

云容又赶紧往嘴里扒拉了两口,味同嚼蜡,到底不甘心就要抄书,巴巴儿的给自己求情:“陛下,您瞧臣妾这手腕,多细呀,若是抄那么多书下来,定然会肿的不能看,您舍得吗?”

伸出自己白嫩的手,把手腕儿搁在戚晟手中,好叫他仔细的感受自己说的话没有半分虚假。

戚晟摸着手中的皓腕,微微蹙起眉头:“确实细了些。”

云容眼睛一亮,再接再厉:“那是不是......”抄书可免?

戚晟捏了捏云容的手腕,笑着一字一句道:“每日抄一个时辰就好了。”

云容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,嘤嘤嘤:“陛下真狠心。”

姜吉和玉菁站在不远处,瞧着陛下逗弄妧淑妃,憋着笑差些没笑出声。

又过了两日,圣驾即将回京,头一天晚上就举行了晚宴,云容和李贵妃一左一右的坐在戚晟身旁,脸上挂着笑,当做吉祥物似的什么也不用做,只需看着底下的官员一一过来给戚晟敬酒。

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李夫人下了大力气教导李贵妃,李贵妃再见云容时,顶多是冷哼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