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公主捏着团扇,挡住自己的下半边脸,笑的很是羞涩:“听母后说,儿臣当初抓周时,抓的是一枚金桔,过后母后就止不住的后悔,说为什么没有提前训练儿臣抓周。”

对于皇室来说,公主只有抓琴棋书画,皇子抓弓箭或是四书五经才称得上是好兆头,而金桔虽然也有它独特的寓意,但在皇室看来,到底是上不得台面。

大公主比她早一个月抓周,抓了一本书,得了不少夸赞,幼时两人一起读书时,大公主没少暗地里拿这件事来嘲讽她。

云容轻晃着苏绣象牙柄团扇,看着二皇子在地上抓了一枚当初在满月宴前陛下给他的玉佩,笑意一顿,转瞬即逝,快的连一直注视着她的二公主都没发觉异样:“对于这些寓意什么的,本宫也不大信,小孩子不懂事,自然是选自己看的上眼的,不过抓周那天到底人多,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才好。”

平民家的百姓尚且要面子,堂堂一国皇子,面子更是重中之重。

二公主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,待她扭头去看二皇子时,二皇子早就把手中的玉佩给丢在了一旁,继续往前快速的爬,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一道糕点前,咧着一口的小米牙伸头趴上去就咬了一个缺角,糕点上也沾满了他的口水。

玉蕊忙把二皇子抱起来擦了擦他唇边的口水,二公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:“看来二弟是饿了。”

云容无奈道:“小孩子长的快,随时都容易饿,胃口还大,叫公主见笑了。”

递给玉蕊一个眼神,玉蕊忙把二皇子抱到一旁去喂东西。

二公主不赞同道:“虽然儿臣还不曾养过孩子,但儿臣却知道,小孩子像二弟这样的才算健康,像三弟那样的......就叫人心疼了。”

云容端起茶盏,撇了撇茶水上的浮沫:“本宫听说刘修容照顾三皇子很是尽心,再配上太医开的药,三皇子已然开始好转了,该是叫人高兴才是,怎就叫公主心疼了?”

永宁宫的事情白太医事无巨细,都禀告给她了,包括那日在刘修容得知三皇子身中胎毒的原因后异样的神色。

故而她便有了大胆的猜测,这其中一定有刘修容的手笔。

只是这件事她也只是猜猜而已,直到后来得知陛下直接叫姜吉去永宁宫传的那句话后,才确认这一切都是刘修容在背后算计的。

不过自三皇子的事情暴露出来后,刘修容只一心在永宁宫照顾三皇子,比之前漫不经心的态度不知好了多少,她也许久没有见过刘修容了。

二公主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正在饮茶的云容,没有从云容的神情里瞧出口不对心,心中不免疑惑,难不成妧淑妃还真不在意三皇子的病好起来?

“儿臣也不是随口说说,是儿臣前两日去探望三皇弟,见三皇弟食量虽然大了些,但精神气儿依旧不好,一日十二个时辰,有八*九个时辰都是睡着的,余下的两三个时辰昏昏沉沉,就算哭闹都没什么力气,瞧着怎么也不像是好转的样子。”

大公主既已出嫁,随时随地进宫看望自己弟弟就不是很方便,二公主又经常借着看望二皇子的名义来长乐宫,一次不去永宁宫看望三皇子难免落人口舌,所以每每来长乐宫两三次,二公主总是要去一次永宁宫的。

云容闻言,只是笑笑,不欲谈论三皇子:“三皇子的事情自有刘修容去费心,公主婚期将近,该多费心费心自己的事儿才是。”

二月里魏皇后从礼部递上来的好日子中选了八月二十六这个好日子,正好能叫二公主在宫中参加完二皇子的周岁宴以及中秋。

一提到自己的婚事,二公主微微垂了头,颇有些不好意思。

云容好话张口就来:“听闻昨日咱们准驸马下聘的时候,准备的可是有一对格外精神的海东青,那毛发瞧着油光水滑的,很是叫人羡慕。”

男方下聘时准备一对大雁是规矩,可大雁难得,并不是谁都能打的到的,就像去年江驸马下聘的时候,叫人送来的只是一对金雁,中规中矩,没有一丝出彩的地方。

不止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