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,更是郑国公府的家生子,并不能置喙郑国公府,只能干巴巴的安慰:“主子别哭,您才伤了身子,再哭下去身子会受不住的。”

郑美人充耳不闻,狠狠哭了一场,发泄了心中的怨气后,她才胡乱的用寝衣的袖子擦了擦脸,吸了口气:“郑国公府只能支持我,云容想要得到郑国公府的支持,简直做梦,别说我不同意,就是母亲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
此时的郑美人显然忘了,她的母亲在这等事关国公府命运和决策的大事上,从来都是没有话语权的。

秋初点头附和:“主子说的是,不过世子有一点没说错,您是得尽快养好身子,您还年轻,日后陛下再多来几次,何愁不能再怀上皇嗣?”

许是最后一句激励了郑美人,郑美人半撑起身子,一改方才的伤心颓废:“不错,我还年轻,日后定会再怀上的。”

她睨了秋初一眼:“去,再熬一碗汤药来。”

秋初忙应了一声,亲自弯腰捡起地上被郑美人打碎的药碗,转身出去吩咐宫人了。

大雪足足下了五日才彻底停歇,不出所料,好多地方因为这场大雪造成了不少损失,地里种的粮食更是被冻死,如此一来,明年的粮食产量将大大降低,于朝廷的影响可不是一星半点。

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,就在满朝文武因此事焦灼,在朝堂上争执不下时,边境小国又以此为借口,向戚晟上了折子,要求减少今年岁贡。

此消息一出,大臣们更是炸开了锅似的,纷纷表示不同意:“陛下,倘若今年我朝没有雪灾,岁贡减少一二也无妨,也可借此彰显我泱泱大国的气度,可今年不同以往,雪灾一时牵连甚广,若是同意他们的请求,与我们就是雪上加霜了。”

但也有少数人是同意的:“启禀陛下,微臣认为,这些年来边境小国对我大盛服服帖帖,每年岁贡从未减少,如今边境小国既也遭遇天灾,我朝更是应该体现大国气度,同意减免岁贡,如此也可收买人心。”

“不可,减少岁贡的口子不能开,一旦开了特例,日后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要挟我朝,到时我们的损失会更大。”

“可若是不减,难免会给百姓们留下不好的印象......”

听着底下大臣们争辩的问题,戚晟脸黑的堪比龙椅旁放置的炭火,他将折子往身前的御案上一摔,声音雄厚,传到殿里的每一个角落:

“你们是不是忘了,眼下最要紧是什么?百姓受灾,粮食短缺,再过几日,待百姓们手中存粮耗尽,等待你们的,将是大批的难民。如此问题,你们是都有章程可以解决了吗?”

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完,竟还有闲心去关心别人,他是不是该夸一句自己手下的官员良善?

刚还争论的面红耳赤的官员们听到戚晟的话,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似的,再也没有人吭一声。

戚晟讽笑的勾了勾唇,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众大臣:“关于雪灾一事,明日上朝时,朕希望能听到一个可行的解决办法,包括灾民安置,开仓放粮,以及灾后重建房屋等问题,如若做不到,你们的这顶乌纱帽也就不必戴着了。”

戴着还浪费他给他们发的俸禄呢。

发了一通威风,戚晟便回了两仪殿。

不过刚一回去,就有大臣紧跟着求见。近十日下来,都是如此,忙的戚晟连抽空进后宫的空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