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夫人脑子转的飞快,只一会儿,就相处了怎么报复回去的办法:“每年的官员考核在年底都要由吏部评定,眼下正是年底,等我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你爹,你爹自是知道该怎么做,即便不能伤了杨家根骨,也能叫杨家吃个哑巴亏。不过我们能帮你的,仅限宫外,宫里还要看你了。”
由于云容父亲是寒门学子出身,所以云家在宫中没有半分人脉,也因此,郑国公府能够利用宫中人脉给郑美人送信,郑美人也能把信送出宫外,云容却不能。
云容沉默了一会儿,问云夫人:“娘亲可想过在宫里培养人手?”
这话一问出口,云夫人立即道:“可是郑国公府二房送给你的人脉不顶用?”
在她看来,现成的人脉总比自己费尽心思培养要省事的多,既然有了二房给的人手,云家也不必耗费银钱,还要冒着被陛下记上一笔的风险,太不划算。
云容摇了摇头:“不是顶不顶用的问题,而是郑国公府的人手,我用着到底不安心,您别忘了,郑美人还也在宫中,而且不久前才小产。”
母亲信二房的人,她却存着怀疑,毕竟她姓云不姓郑。
一向精明的云夫人在此时犹豫了:“那是你亲舅舅送的人手,想必不会......”
如今的二房,可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当家做主。
没等云夫人说完,云容就打断了她的话:“母亲,女儿不是不信舅舅,是不信大房的人。舅舅住在郑国公府,一言一行都逃不过当家人的眼睛,谁又知道这些人中间有没有背主的人?”
所以这些人在她手上,如同鸡肋,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,又要承了舅舅一个人情,怎么看怎么不划算。
经过云容的点拨,云夫人终于绕了出来,她轻轻吸了一口气:“如此,这些人确实不能用。”
“只是我儿,眼下你爹把云家大部分的银钱都拿去培养前朝的人脉了,你说的这件事,我还要同你爹商议。”
男人的想法和女人不同,云容父亲的眼光放在前朝,他觉得如若他在前朝影响大了,人脉广了,陛下就会更看重他,云容在后宫也就能少一些人踩在她头上,说起来也是为了云容。
云容点点头,没有一定要云夫人这会儿就点头同意。
该说的都说完了,云夫人叫人把她带进宫的东西拿进来,一一拆开给云容看,尤其是保养的香脂香膏,更是摆了一大片:“女为悦己者容,不论什么时候,女人都要保养好自己,这些东西都是我亲自做的,对保养女子肌肤大有裨益,你常用着,也好多留住陛下。”
原本她是想把方子也一并给了云容,只是想到这些东西制作繁琐,云容在宫中多有不便,就没给,还是她制好了给送进宫来方便一些。
说罢,云夫人悄悄从袖子里又取出一个小瓷瓶塞给云容,避着人道:“这个里面的东西,每次陛下留宿后用,女子那里......极为娇嫩,陛下又是习武之人,有时难免力气大,伤到了你,所以也是要好好儿护着的。”
即便云夫人说的再隐晦,云容也听明白了,脸再次红的滴血。
高兴的时光总是一闪而过,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,云夫人带着一大堆云容挑的礼物浩浩荡荡出了宫,云容看着再次寂静下来的寝殿,精神颓废。
青音送了云夫人出宫,一回来就看见云容无精打采的模样,想起自己回来路上听到的流言,她眼睛亮了亮:“主子,奴婢听说,皇后娘娘叫人打扫了长乐宫正殿。”
长乐宫是历朝历代的宠妃的居所,经过不断的修葺,更是奢靡华丽,当年陛下登基,李贵妃向陛下求了长乐宫,陛下都没同意,如今魏皇后却命人打扫,不用想也知道有人要住进去。
显然云容也想到了这一点,但她想的更深了一点:“难不成陛下要给谁晋位了?”
云容想了半天,连老人都想到了,却独独没有考虑过自己。
青音笑意散了一些,怎么主子平时挺聪明的,一到关键时候脑子就不灵光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