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这个时候,青音把帕子递了过去:“是,那匹软烟罗是石榴红的,颜色格外艳丽。”

相比起香云纱,软烟罗更为珍贵。

云容用帕子轻轻擦拭了薄汗,毫不犹豫的吩咐:“裁了做成舞衣吧,舞衣的样式,一会儿我画给你。”

身为官家嫡女,琴棋书画她虽然学的不够出彩,但最起码能够拿得出手,也不会叫人笑话。

青音笑容有些僵硬,连帕子也忘了及时接过:“主子您这是......”

几日前她建议主子练舞做舞衣时,主子还毫不犹豫的拒绝了,可不过一顿午膳的功夫,主子就改变了主意,她怎么不知主子竟变得这么反复无常了?

云容知道青音想问什么,若是可以,云容也不愿意瞒着她,只是这件事对她来说太过匪夷所思,有时候,连她也分不清她经历过的到底是真实发生的,还是只黄粱一梦而已。

可不论怎样,她想活下去的心是真的。哪怕她走了和上辈子一样的路,或许结局也是不同的。

这般想着,云容抬头看向青音,抿着红唇微微笑着,唇边隐隐浮现了一个小梨涡:“我想得宠,难道不好么?”

“当然好,当然好。”

青音闻言,跟打了鸡血似的,激动极了,为了预防云容再次反悔,一时也顾不得旁的,忙扬声喊了菘蓝去库房把软烟罗拿来。

云容伸出手搭在青音递过来的手臂上起身,嘱咐道:“动静小点儿,莫要让正殿发觉了。”

在安充容眼皮子底下,云容也没想过安充容会一点儿都不知道,但晚知道总比早知道好,这样她也能清净一段日子。

青音点头: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
她比云容大了两岁,考虑事情也算周全,只不过比起云容来,就显得差了那么一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