贯亮的晚, 戚晟照常卯时初起身上朝。

以往给魏皇后请安的时辰是辰时正,云容都会睡到卯时正才起,比戚晟足足晚了半个时辰。

然而昨日魏皇后提早交代六宫, 今日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,请安的时辰就从辰时正变成了辰时初, 云容也就要早起半个时辰, 和戚晟一样卯时初起身。

听到姜吉在外的叫起声,戚晟赤*裸着上半身坐起, 不自觉的带起了云容身上的半边锦被,露出了云容布满红痕的雪肌。

感受到一侧肩膀传来的微微冷意, 云容哼哼唧唧了一会儿, 闭着眼睛随手往一旁的男人身上摸去:“陛下要去上朝了吗?”

正准备下床榻的男人闻言, 动作一顿, 扭头把云容细白的手臂塞回锦被里:“嗯,时辰还早,你再多睡会儿, 昨晚累着你了。”

昨晚他看了秘戏图,又在床榻上逼着她试了几个动作, 闹到很晚才鸣金收兵。

寝殿的灯一盏盏点起, 桑桃跪在脚踏上,不经意瞥见陛下那健壮的胸膛, 像是被烫到了一般, 又赶紧收回视线, 动作轻柔的伺候戚晟穿靴子。

如墨一般的青丝披散在身后, 遮住了星星点点的后背。云容勉强睁开困乏的双眼, 从背后搂住戚晟的腰身:“不睡了, 今早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, 臣妾也该起了。”

一听到太后二字,戚晟唇角的笑意微僵,他拍了拍云容搁在他小腹上的一双手,低沉的声音富有磁性,略带调侃道:“宝儿还能起的了身?看来是朕昨日不够努力。”

两句话说的云容羞涩不已,她微微使劲儿照着戚晟的后背啪的一声拍了一巴掌,娇糯道:“陛下还说,臣妾昨日都同陛下说了今儿个要请安,您还那么不知节制,臣妾的身子现在还疼着呢。”

说句毫不夸张的,她的骨头缝都是酸疼的。

声音听着很响,但实际戚晟皮糙肉厚的,并未感觉到疼痛,反而觉得那点子力道软绵绵的,连蚊子都拍不死。然而桑桃听到这声音却吓了一跳,连忙退了两步跪伏在地上。